动作,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说。
“去吧。”
他向一旁躺去,放明媚儿起身。
明媚儿也没多说什么,重新理好钗环便走出去叫人。
景文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脑子里还响着她的问话。
他爱她吗?
不知道。
帝王都是羞于谈爱的。
也不屑于谈爱。
天家子弟,从小只谈权利制衡、朝堂国事、延绵子嗣。
没有一个人会谈爱与不爱。
父皇曾和母后携手并进、举案齐眉。
那也没有爱与不爱,都是相敬如宾、礼遇有加罢了。
“呼——”景文帝长长吐出口浊气来。
胸口隐隐作痛,又想起昨夜的事,有些气闷。
幸好,昨夜去看了明媚儿。
很快,明媚儿带着郁苍术和汪公公回来了。
郁苍术和汪公公互相配合着,很快就为景文帝处理好伤口重新包扎。
“陛下的伤口还需静养些时日,切记不能剧烈运动,以免伤口再次崩坏,影响愈合。”郁苍术秉承着医德提醒。
明媚儿敛下神色装鹌鹑,景文帝倒是神态自若地应了。
郁苍术拿着药箱走了。
“汪洋,派人去搬张大些的床榻来。”景文帝吩咐。
汪公公低头应下,赶忙出去叫人抬床榻,顺便又叫许多侍卫、太监一起加固这帐篷。
又补些家具进来。
“从今天起,你和孤一起住,待回宫后,搬回乾清宫。”景文帝道。
明媚儿正在收拾东西,听到这话顿了顿,又道:“陛下,这不合规矩。”
景文帝不耐地敲击着小榻,发出“咚咚咚——”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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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有人顶撞他的决定。
“陛下,臣妾知道您是担忧臣妾,可这不合规矩,容易引得六宫非议。”明媚儿为景文帝端了盏白水。
景文帝一饮而尽。
看着她。
片刻。
“罢了,孤常去看你。”
明媚儿勾起一丝浅笑:“多谢陛下。”
景文帝突然想起什么问:“宁妃帐篷里的巫蛊之术,和你有没有关系?”
明媚儿的笑一下就僵在脸上,暗暗咬唇内软肉。
半晌,横下心来。
“陛下,是臣妾做的。”
“只是这非臣妾所愿,那巫蛊之术的小人,也不是臣妾找人做的。”
明媚儿把来龙去脉都和景文帝详细讲了一遍。
“陛下,臣妾只想自保,无意害人。”
“若陛下罚臣妾,臣妾也甘愿领罚。”明媚儿跪地请罪。
“……”
安静一瞬。
景文帝的手,安抚地摸了摸明媚儿的发顶。
“孤只是想要一句真话,你既然说了,孤便不追究。”
明媚儿惊讶的抬头看他,他的神色十分平静。
…原来景文帝早就知道是她。
“陛下。”明媚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多谢陛下。”
景文帝颔首,也没再说什么。
“陛下,能放李嬷嬷出来吗?臣妾不相信她会害臣妾。”
明媚儿犹豫许久,终于是开口说出来了。
深宫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