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出不去,那就好好过吧。
曾凡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好在他已经习惯,皇帝撒手不管,任他处置政事,他也只是负责大事决断,一般事项还有宰相团队,下面还有六部那么多官员。
在他三十岁那年,已经一年多没有上朝的皇帝李演再次临朝,宣布将效仿几位先祖,将皇位禅让于太子,从此彻底告别前朝。
李演的行为也不算出人意料,前面几任皇帝树立了榜样,他也提前多次透露类似想法,朝中几个平章政事都有了心里准备,他们也巴不得这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皇帝赶紧让贤,太子已经累了十几年,早日登基也会少了很多变数。
一场繁琐的典礼之后,李演退休,荣升太上皇。曾凡在游戏里的身份,也就是太子李越即位,成为大唐第八位皇帝,年号长治,他的长子李跬立为太子。
众所周知,唐朝由盛转衰始于安史之乱,平定之后还延续了一百多年,但是这期间藩镇割据和宦官乱政始终是痼疾,无法根治,最终也成为了王朝灭亡的病因。
曾凡当年还是滕王七公子的时候,和太子李弘闲聊提到过类似的问题,这也不是杞人忧天,宦官,外戚和藩镇自汉代以来一直都是国家灭亡的主因。
上面这几代皇帝基本都算清明,朝政也没有太大波动,对这些情况做了不少预防措施,至少到曾凡主政时期,还没有看到这些问题的苗头。
内患不显,那就要预防外患,此时的大唐周边,除了极西边罗珊都护府和大食还时有交锋,别的地方都已经被打服了。
就是大食人也几次被打败,要不是那边实在太远派兵不易,他们的首都巴格达也要被打下来了。
曾凡的政策就是稳扎稳打,步步蚕食,学习对方的手段,先把占下来的地方巩固好,把当地贵族的子女接到长安好好教育,然后多多往那边移民,派遣官员,普及汉语和文化习俗,让他们以作大唐子民为荣,这样百十年后,他们都习惯了使用汉字,会说标准的唐代普通话,那才算彻底占领。
北边未来的后起之秀契丹和奚族,室韦,还有在长白山林子里的挖人参的女真,半岛上的新罗和高丽都是重点攻略对象。
尤其是北边草原上的契丹和西边的回鹘,更是重点防范对象,定期派出或明或暗的官员商人去普查人口,超过万人的部落就要封官,子女接到长安培养,征集精壮兵马派到西域罗珊去戍边,充实那边的实力,时不时的给大食人添添堵,不能让他们安心发展。
南边的湖南两广和云贵,这时候还是蛮荒之地,内地的兵马不能太闲,轮流过去以战代练,把那些深山老林里面的还处在奴隶制下的生番迁出来开荒种地,那些世代相传的山大王,识相的迁到长安,不识好歹的那就也去西边戍边吧。
他的太子李跬也已经开始听政,有曾凡做榜样,这孩子倒是没有长歪,将他的做派学了个十足,即便不像他一样有开挂的脑袋,未来应该也不会是昏君。
内政方面,国家总人口已经超过了一亿,荒地也开垦的差不多了,曾凡尝试将过时的府兵制改为征兵和募兵相结合的兵役制度。
隋唐初期人少荒地多,府兵制更适应形势,现在人口增长了几倍,府兵制已经名存实亡,没有安史之乱的刺激,兵役改革一直没有动力,但是问题不等于不存在,好在没有外忧内患,他的改革可以一步步来,不至于造成太大动荡。
世家大族盘踞一地根深蒂固,有家无国也是中央政权的隐患,他们兼并土地,隐匿人口,垄断科举仕途,也是唐朝灭亡的重要原因之一。
亡唐的两大罪魁人物黄巢和朱温都是寒门子弟,唐朝后期藩镇割据,寒门子弟出头无望,世家大族只顾一己之私,众多原因致使中央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