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狗崽子,中年后,又变成现在名副其实的资本家。
他的一生也算得上是跌宕起伏了,人民公社时代每天一起劳动的那些乡亲们,大多数还在为地里的收成发愁的时候,他已经能同时给几百人发工资了,成了先富带动后富的典型,甚至被省级媒体当作榜样宣传报道。
那些给他工作的乡亲,比只靠土里刨食的乡亲多了一笔固定收入,攒了钱早早的盖起新房子,生活水平比过去提升一大截。
至于薛敬仁自己,那挣得就更多了,哪怕将盈利的一半发给工人,剩下的钱一半用于购买机器扩充生产能力,他只拿四分之一,日积月累下来,仍然是一笔惊人的数目。
随着经济的发展,贫富差距逐渐拉大,为了金钱利益兄弟反目,父子成仇的事情屡见不鲜,得益于薛老爷子几十年言传身教,薛家兄弟三个始终和睦相处,在当地传为佳话。
薛家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互相之间有足够信任,他们各自的子女渐渐长大,以后还会不会这样可就不好说了。
于是,九十年代初,古稀之年的薛祖平主持了一次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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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敬仁是开创者,继续掌管现有的工厂生意,二弟薛敬义,三弟薛敬礼平分这些年积攒的大部分现金,去外面各自发展,以后亲兄弟明算账,可以互相帮忙,不准互相竞争。
老二薛敬义去了保城,十年间发展成了知名的地产开发商;老三薛敬礼去了鹏城打拼,后来开办了一家电子厂,给国外品牌做代工生产,每年收入也是相当可观。
薛燕的大哥薛先让大学毕业后去外企工作了两年学习经验,随后才回来跟薛敬仁熟悉家里的生意,他认为以后的家具生产将会供大于求,未来必然走向买方市场,主张在城市周边建设大型卖场,掌握了销售渠道才有未来,回来后常年奔波在外面,在选定的城市建设自有的家具卖场。
薛先让的媳妇是城里姑娘,不习惯农村的生活,除了过年的时候,薛燕自己都没见过几次大嫂,他们的孩子才刚刚几岁,见得次数更少了。
至于薛燕的二哥薛先进,小时候没少因为名字被嘲笑,后来自己改名薛永强,他比薛燕大六岁,到现在还没结婚,在沪城交大读历史学博士,兄妹两个也已经几年没见面了。
夫妻俩躺在床上,薛燕将自己家的历史给曾凡简单的念叨了一遍,看来她是对曾凡的提议认真了。
“你大爷爷一家去了香港,后来还有联系吗?”
“我大爷爷去香港没有几年就病死了,他的后辈也回来探过亲,两家知道有这么一门亲戚存在,往来不多了!”薛燕说道。
“你妈妈这边的亲戚呢?”
提到这个,薛燕忍不住笑出声:“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我妈也是地主家出身,可惜她没有小姐命,从小过得日子连贫农都不如,长大了没人愿意娶,二十五岁才嫁给我爸,我爸也是没人愿意嫁,俩人结婚时候我爸都三十了!”
“可能因为都有相同的经历,他们才能彼此更加珍惜,一般人像你爸那么有钱,哪个不出去花天酒地!”
“你是在夸你自己吗?”薛燕忍不住捅他一下。
脑变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