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爷子深深地看了桑稚一眼,随后缓缓低下了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桑稚看到老爷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打破这沉默的氛围。
过了许久,老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小桑稚,你真的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困惑。面对这个问题,桑稚感到有些无奈,但她深知老爷子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于是,她温柔地回答道:“爷爷,其实我的身体并没有随着时间而衰老,仍然保持着二十几岁的模样。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只是经历了更多的岁月而已。”
老爷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他稍微安心的理由。他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孩子啊,这些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是爷爷没用,没能好好保护你。”他的语气充满了自责与愧疚,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桑稚感受到了老爷子的心疼,连忙安慰道:“爷爷,您别这么说。有些事情是需要我自己去经历的,而且都过去了,现在我回来了,一家人团聚就好了。而且,我并不觉得自己受苦,反而成长了很多,更是学到了普通人学不到的能力,这不是挺好的吗?”
听到桑稚如此懂事的话语,老爷子的眼眶湿润了,他紧紧握住桑稚的手,喃喃自语道:“真是个好孩子……”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桑稚的疼爱与呵护,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要弥补过去失去的时光,给予她更多的关爱和温暖。其实现在他更希望桑稚没有长大懂事,还是和曾经一样
桑稚轻轻拍了拍老爷子的手背,微笑着说:“爷爷,您不用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相处。”老爷子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桑稚抬起头,目光投向门口,只见一对中年男女缓缓走了进来。男子身材高挑,面容英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沉稳和坚毅;女子则透露出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然而,桑稚并没有立刻开口叫人。实际上,父母在她的记忆里几乎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
尽管她能够感受到与他们之间的血脉联系,但对于一个已经活了一千多年的人来说,要称呼这些在她眼中还只是孩子的人为父母,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老爷子察觉到了桑稚的尴尬,急忙打圆场说道:“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同时也缓解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老爷子紧接着又问:“桑榆呢?不回来了吗?”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孙子的期待和关心。
面对老爷子的追问,桑爸和桑妈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为难的表情。他们似乎都不愿意主动去解释这个问题,互相推诿着,希望对方来承担这个责任。
最后,桑爸实在没办法,看着妻子的样子,还是自己硬着头皮向老爷子解释道:“爸,你知道的,桑榆他在部队,是没办法赶回来的。”
桑爸没说的是,自己连桑榆的人都没联系上,更别说让他回家了。
见老爷子沉默不语,桑爸使劲给坐在对面的女儿桑稚打眼色,示意她赶紧哄一哄老爷子。然而,桑稚却选择直接无视父亲的暗示。
桑爸有些无奈,但也不好当着老爷子的面说什么,只能继续安慰老爷子:“爸,您别太难过了,桑榆也是身不由己啊。”
老爷子叹了口气,神情落寞地说道:“我知道,只是……唉,算了。”说完也不吭声了
桑爸见状,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知道老爷子一直很疼爱桑榆和桑稚,这次没能见到孙子,肯定会感到失望。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老爷子,只能闭口不言了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沉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