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鬼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嚎哭道:“大人,大人你听说我,我真是的无心吓唬大人的,如不是实在迫不得已,小人又岂会冒着魂飞魄散来见大人呢。”
鬼嚎叫实在难听,就像是尖锐的物品划过玻璃一样,刺耳得很。
我掏了掏耳朵,我妈从小就教育我,鬼都是骗人的,千万别信。于是我正想催动黑珠把它收了,突然我发现这只鬼是完整的一只鬼,有头有手有脚,下半身再也不是一团黑雾了。
我愣了神,难道黑珠长大了,我的能力也跟着长了?可是除了我能看到完整的一只鬼以外,还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我正愣神时,这只鬼以为我在好好听他说话,也不嚎了,可怜巴巴地说:“大人,小人姓苏名伯文,由淄城到望京城做生意,谁料想到半路被贼人劫财谋害,贼人将我杀害死后,抢走财物将尸体抛于荒野。我的尸体被野狼啃个光,只剩一副白在深山老林中。小人心中想念家中父母,死不瞑目,故而流连于人间不舍得去投胎转世。近日,小人竟发现爹娘竟来到了京城寻我,可怜爹娘白头人送黑发人,还要历尽千辛万苦,千里迢迢从淄城来到望京城寻我,小人实在于心难安,可小人已死,没办法劝爹娘回家,所以小人肯请大人帮小人一个忙,带我爹娘去找到我的白骨,带回淄城入土为安,我便可下地府轮回转世了。”
这猛一听,怎么那么像聊斋里的故事?
我不由得摸着下巴暗暗在分析这家伙说的话有多少成假,多少分真。
苏伯文讲完了,看我还在愣愣地看着他,他以为自己讲得不够明白,又重新讲了一次。当是他足足讲了三遍,我还是一副无动于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他,苏伯文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说:“大人,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小人在说话吗?”
这一声吼终于把失神的我拉回了现实。
我一副了然的样子说:“你是想我帮你寻回尸骨交由你爹娘带回老家安葬是吗?”
苏伯文没想到我真的听进去了,连忙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也不是不可。”我慢慢地说。
苏伯文一喜,我接着说:“只是我明日要进宫,没空啊。”
苏伯文的脸立马耷拉下来,两个肩膀不停抽搐着,看样子立马又要开始嚎叫。他一嚎叫,我的耳朵和脑袋都受不了,我连忙说:“你先别急,最多等我有空了就去帮你找。”
苏伯文连忙抬头看着我,高兴地说:“只要大人帮小人寻回尸骨,小人愿意为大人做牛做马,今世报不完的恩情下辈子再来还。”
一只鬼能报答我什么?我只要抬抬手就能把他收了!
我正想敷衍一番将他赶走,苏伯文忽然神神秘秘地说:“当然,小人也可以为大人做一些,人做不了的事情!”
人做不了的事情?
我心一动,不动声色地问:“例如?”
苏伯文见我感兴趣,连忙站了起来,与其说是是站,不如说是飘更为贴切。
苏伯文飘到我面前,贼兮兮地说:“例如我可以去吓唬别人,保证把那个人吓到魂飞魄散,屁滚尿流。”
我啧了一声,说:“看你斯斯文文,说话却如此粗鄙不堪。”
这句话是公孙文经常骂我的话,如今我用来骂人倒也挺顺口。
苏伯文被我说得不乐意了,说:“只要我化成鬼形,谁看了我都得失心疯!”
苏伯文看我眼神不善,连忙说:“呵呵,当然,大人您除外。”
不愧是做生意,这小子就是会来事。
我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于是说:“你变个鬼形来让我瞧瞧。”
苏伯文一听,这可是他最擅长的,要不容易有了一个表现的机会,可得努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