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踮起脚尖,轻轻地走了出去,还贴心地给公孙文关上大门,然后才一溜烟的跑回自己屋里。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回主屋时,迎春正拭擦屋里桌子、凳子。
迎春看到我像是被鬼追一样跑得直喘粗气,不由得停下手上的活,奇怪地问:“这么晚了,二少爷上哪去了?”
我摆摆手,说:“溜哒了一圈,我有点饿了,就里不要擦了,去给我煮碗面吧。”
厨房的火已升起,而且肉、蛋、米、面,甚至连蔬菜都存了不少,煮个面不是件难事。
迎春一听,连忙放下手上的擦布,说:“是,二少爷,我这就去给你煮面。”
迎春走后,我坐到椅子上,盘起腿,长长的喘了口气。
大冷天的跑一路真的会累死人。
苏伯文现身坐到我旁边,确切来说不是坐,是飘在椅子上,他的屁股着不了凳子,正如他的脚永远着不了地一样。
苏伯文白了我一眼,说:“你跑啥呢?慌里慌张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去做贼了。”
我摸了摸茶壶,果然有热茶,我倒了杯茶,喝了一大口,说:“我再跑慢一些,今晚就得歇在那偏房里。”
苏伯文不解地说:“歇偏房就歇偏房,不都是屋子吗?有何关系?”
我摆了摆手,说:“和你这个单身狗说不通,不过你今日表现不错,既保护了我三妹,又能让敌人自损一百,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苏伯文一听,顿时兴奋了,说:“当时我想划破她喉咙的,可惜我魂力不足,要不然那碎片直接就抹她脖子上了。”
我摇摇头,冷笑一声说:“划破她的脸比割她脖子更残忍。死了就一了百了,但活着就要承受毁容的痛苦,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苏伯文在我面前转了一圈,说:“啧啧,最毒妇人心啊。”
我白了一眼苏伯文,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假如她想害的是你的妹妹,我不相信你还能如此淡定。”
苏伯文瞥了我一眼,说:“如果想害我妹妹,我早就上去把她撕了。”
我“嗬”了一声,说:“果然刀要插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别废话了,你这次立了大功,我要重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苏伯文在半空飘来飘去,说:“我是一只鬼,要什么都没有用,你还是等我下了地府后,给我烧多点金银财宝,让我成为地府的富豪,尝试一下做有钱人的滋味。”
我听了不由得笑了,说:“行,这小事一桩,想要多少我给你烧多少。”
苏伯文悬浮在半空中,翘着二郎腿,说:“你替我照顾我的爹娘,让他们有暖房子住,有饱饭吃,该说感激的人是我,为你做点小事那不应该的么?我又岂敢要赏赐?”
我摆摆手,说:“这宅子是现成的,这饭食是陛下吩咐人送来的,我还真没觉得为你爹娘做了什么,你该感谢的人是陛下。”
苏伯文突然“嗖”一声消失不见,苏伯文刚消失,迎春就端着一碗面走了进来。
我和苏伯文说过不喜欢他在人前出现,没想到他记住了,人多的地方总是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身上的阴气会祸及别人。
厨房还来不及炖上汤,但迎春却切了几片火腿给我打了个高汤,还煎了一个金灿灿的鸡蛋窝在面条上面,一看就很有食欲。
我接过面没吃上几口,公孙文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看到我,那脸上既委屈,又愤怒地说:“不是说让你歇地我那屋里吗?你为何跑了?”
我头也不抬,喝了一口面汤,说:“你那屋没我这屋暖和,我当然要回来了。”
公孙文一屁股坐到我旁边,说:“既然如此,我今晚便歇在这屋里,你叫人把我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