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麦洗完澡出来,衣服扔给杨二春,就被徐冬梅拉着坐到堂屋,“大姐,你猜我去供销社见到谁了?”
“郑卫东或者杨娇?”杨嵩拿着毛巾给徐冬麦擦头发,徐冬麦头发又多又密,每次擦头发要很久,要不是有人给她擦头发,徐冬麦早把头发卖了。
徐冬梅看着大姐夫给大姐擦头发,在心里给陈勇加上新的培养项目,“大姐,你怎么知道?”
“你在城里认识的人能有几个,看着你那没憋好屁的样子,谁猜不到啊?”徐冬麦喝了一口水解解渴,拆开饼干盒子,闻着饼干里透出的淡淡奶香,徐冬麦指挥杨致远给大家都泡一杯牛奶。
饼干沾上牛奶一定更好吃,徐冬麦抬高手把第一块喂到杨嵩嘴边上,杨嵩盯着徐冬梅看戏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吃,被徐冬麦拍了拍腹肌,才低头咬住饼干。
“反正你厉害,今天我去供销社,看见一伙人围在供销社周围看热闹,我站在远处看到杨娇继子在地上打滚为了让她买钙奶饼干,一边滚还一边诉苦,弄的大家都以为杨娇不做人虐待孩子。”
“也不想想郑卫东一个月就45块,要养活一家七口,哪来钱给郑大江买这买那?”
……
杨致远端着牛奶递给每一个人,大家一边听徐冬梅说,一边吃着饼干浸泡过的牛奶,吃的津津有味。
饼干丰富的口味层次与朴实无华的外表形成反差,干吃饼干,一口咬下去先是疏松的酥脆感,随后一股焦香迅速充斥口腔,含着鸡蛋、牛奶的硬质点心,咽下去,纯正的奶香回味无穷。
饼干在牛奶里浸泡着吃,牛奶消解了松脆,打破了饼干的香味层次,奶香和焦香融为一体,抿一口,入口即化,香味加倍,比起干吃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泡着吃不噎人。
“郑大江嫌弃杨娇没用,一没工作挣不了钱,又不是城市户口,领不了粮食。对她又打又骂,甚至把为了让杨娇出丑,把她裤子扒下来了,当时供销社周围很多人,大家都看见杨娇白花花的大腿了。”
徐冬麦差点被饼干噎着,打断道,“杨娇没把他撕了?”要是换作徐冬麦,这事了不了,不把郑大江屎打出来,她徐字倒过来写。
这年头夫妻都不敢在大街上牵手,陌生男女但凡有了肢体接触就要结婚,好比徐冬麦设计跳河被杨嵩救上来,要挟杨嵩娶她一样。
杨娇清清白白的身子被人看了,一传十、十传百,杨娇还怎么做人?
“当然打了,杨娇又不是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主,郑大江让她没脸做人,杨娇那还会惯着他,把郑大江的裤子也扒了,往死里踹他,生怕踹不起那杂碎。”
“最后还是郑大江识时务,知道打不过杨娇逃走了。”徐冬梅抑扬顿挫的说着,吃瓜群众的爱好之一:吃瓜,爱好之二:说瓜。
“一般这样的孩子多打几顿就好了。”徐冬麦感慨道,熊孩子不打不老实,亲生的徐冬麦手下不留情,要是她有继子,遇上好的,大家井水不犯井水,安分过日子,你好我好大家好。
遇上白眼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把熊孩子打怕,她绝不收手,反正不是自己的孩子,打着不心疼。
徐冬梅点头,附和道,“就是,熊孩子就是欠打,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长大了还得了?”
那个年轻新媳妇受得了被脱裤子看光的侮辱?
她拍着胸口庆幸她没嫁进那个狼窝,“还好我不同意嫁给郑卫东,不然受苦的就是我了。”
“一个月45块听着挺多的,可是城里人没地做不了粮食,干啥都要钱要票,平均到每一天只能花一块五毛,郑家七口人,能吃饱就不错了,还吃啥钙奶饼干?六块钱一斤,够他们活四天的了。”
“当初郑卫东还说给我十块钱零花钱,就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