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带着带着就习惯了。”就像上班一样,刚上的那一段时间,人都挺抑郁的,上久了就好了,耐受力逐渐增强。
“怎么可能习惯?”徐冬梅不赞同的看着徐冬麦,“有没有什么药,吃了能让孩子长得快一点,被两个孩子拴住,我可太难了。”
成为母亲之后,徐冬梅感觉自己好像被绳子拴住的牛,陈勇天天要上工,农闲的时候去山上挖草药狩猎,家里两个孩子徐冬梅和杨小花看着。
杨小花带亲生孩子非常‘松弛’,更别说隔一辈的外孙了,徐冬梅带着两个孩子,想去哪里玩玩都费劲,带两个孩子出门困难不说,还要带一大堆小孩用的奶粉、奶瓶、尿布。
她怀念以前说走就走、无忧无虑的日子。
她接着抱怨,“以前我想去哪就去哪,现在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守着这两祖宗,跟坐牢一样,生完孩子之后,我居然有白头发了。”
这是徐冬梅最接受不了的——长白头。
救命,她才20出头。
“哪有什么药,顺应自然吧,别瞎琢磨有的没的。”徐冬麦没带过孩子,但见别人带过孩子。
就这么说吧,带娃没有一个不累的。
孩子这东西还不是商品,不能退货,一旦生下来,就必须养到大。
现代没点经济实力,谁敢乱生孩子?
起码徐冬麦不会,她那三千出头的死工资,刚刚够养活自己,再养一个吞金兽,除非他会光合作用,不然不出三年绝对饿死。
“虽然两个孩子闹腾,起码你以后老了有个指望。”徐冬麦干巴巴的安慰徐冬梅。
“真的吗?”
“看他良心吧。”徐冬麦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如实道。未来的事谁说的准?
徐冬梅听着大姐不乐观的话,脸更丧了,“都说孩子多好,怎么没人说养孩子多累?”
“他们当然不会说,男人把家里的活全推给女人,在家里当大爷。女人大部分从小被压迫,吃的苦多了,也不会觉得带孩子有多苦。”
“哎,一想到他们还有五年才能上学,我天都要塌了。”徐冬梅无助的看着屋顶,心里暗下决心,孩子们五岁就送他们去读书。
早点读完书,早点享福。
徐冬梅拉着徐冬麦抱怨了一下午,很快杨嵩做的辣子鸡丁也出锅了。
徐冬梅一出门闻到呛口的辣椒味,又幸福了,等不到开饭偷偷摸摸的和徐冬麦偷吃。
托双胞胎的福,今天能吃到十个菜,肉菜不够分,大家挤在一起做,小孩子夹上菜,双胞胎饭桌上露个面就被请到旁边了,陈勇提前给他们喂了奶。
杨妤澄看着陈勇端着饭菜坐到双胞胎面前,一边看孩子,一边吃饭,又看了看缺席多年的老父亲,悠悠的来了一句,“当初我们哪有表弟这条件啊?”
杨嵩盯着女儿幽怨的眼神,歪头不解,又偏头看向徐冬麦,‘闺女这是咋了?’
“行了,各人有各人的命,啥能好事全轮到你头上,你们娘都不敢这么想。”
“对生活少点期待,遇到好事才能多点惊喜。”徐冬麦边吃边劝无病呻吟的杨妤澄,人啊,这辈子最重要的是看开点。
一旦陷入和别人比较的误区,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杨妤澄也就刚才多愁善感一下,被老娘怼了一嘴,老实了。杨嵩以前在家的日子短,但每次回家探亲都会给孩子们带好吃的、好玩的,退伍转业后更是宠孩子宠的没边了,徐冬麦看见了多次骂他慈父。
下午杨致远他们带孩子,徐冬梅借此机会和徐冬麦、几个嫂子去县城穷玩。
徐冬梅太怀念外面的新鲜空气了,像只自由的鸟一样在县城里四处乱转,徐冬麦趁机去邮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