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契礼缇也熟悉迦哈丁,到了迦哈丁手上有点烦躁地摆摆尾巴,但也没做什么。
迦哈丁下定决心,把布契礼缇放到枕头上,向昙露郑重单膝跪下:
“冕下,请您为殿下做精神安抚吧!”
就算殿下醒来追究,迦哈丁也愿意受罚。
昙露本来就有这个打算:“也行……”
“拜谢您的恩赐,请稍等片刻。”
迦哈丁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针疫苗一样的装置。
昙露:?这啥?
迦哈丁解释:“这是殿下的蝎毒解毒剂。”
他补充:“辛苦您了冕下,殿下以前变成蝎子,要是心情不好就会蜇人,我们常备的,我也送过急救几次。”
“……”
昙露被迦哈丁嘴里的信息量惊到了。
不是,哥们?
就这样你还跟着他啊?
哈图砂打工人这么拼的吗?
“不用,我是国妃,对毒免疫。”
昙露走到床前,黑蝎子暴躁地把尾巴卷了起来,身上的白晶纹起伏闪动,毒针刺出,又在昙露到来以后,收了回去。
昙露把手放下去。
黑蝎子似乎能嗅出少女的气味,朝那抹玉白色爬去。
“挺……挺好的。”
昙露用另一只手的指腹僵硬摸摸。
迦哈丁面上有红晕:“冕下,我……我还要呆在这里吗?”
这是要开始精神安抚了吗?
那那那……他是不是回避比较好?
探路的话让迦哈丁脸一红:“不用,一会儿他醒来还需要有人照顾。”
昙露仔细看清现在黑蝎子的紊乱,眼眸散发出如月华的光,手里神力涌动,覆盖住黑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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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灵魂紊乱的能量是负性,而神力是正向。
相互抵消就行。
黑蝎只觉得折磨他的痛苦消融,逐渐放松,沉入黑甜乡。
“呼……好了,麻烦……放回去。”
昙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迦哈丁接过睡得香香的黑蝎子,又面红耳赤——这次是为自己肮脏的思想。
“感谢您的慈悲。”
“小事,那我先走了。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多休息会再走。”
昙露知道自己一个雌性待在布契礼缇一个有纯洁誓言的未婚雄性房间里不太好,还是从庭院离开的。
而布契礼缇是在夜半时醒来的。
他很久没有这样神清气爽地睡醒。
耳边的杂音、大脑的剧痛也远去了。
一股外来的力量在温养他的灵魂。
再加上——布契礼缇现在是赤身裸体!
布契礼缇只觉得他整个人要裂开了!
不会在自己狂化期时有人趁虚而入,他失身了?!
悔恨、羞愤和仇恨一瞬间涌上心头。
“殿下……您醒了?太好了!不愧是冕下!”
迦哈丁的喜悦声提醒了暴怒的布契礼缇。
“纳西耶殿下。”
是了,最后的记忆,不是其他雌性的丑恶嘴脸,而是昙露的援手。
所以……他……他难道是侍奉了冕下?
“是……冕下?”
怒气瞬间被羞耻和一抹自己也说不清的庆幸取代。
而迦哈丁给布契礼缇穿好衣服,一句话也打消了布契礼缇这个念头:“是啊。”
“冕下用神力让您恢复人身和理智,也没对您做逾矩的事,您尽管放心。”
然后迦哈丁看见主人少见地愣住,再别开脸,眼里竟有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