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黄沙未散，文起率先折回，粗略清点，晕倒地面的足有二十二个石头人。

堆叠成山的石头人，总共三十四个，活着被引走的有九个，剩下应该有二十五个，还差三个可能是烟尘覆盖没有数到。

半晌过后，引走石头人的六人相继返回，此时文起所占之处烟尘黄沙在微风的吹拂下缓慢散去，露出凹凸不平，深坑遍地，好似蜂窝，聚集在这片被炮火轰击面目全非的黄土地面。

“我数了三遍，晕倒的石头人是二十二个，你们再数数。”看着一具具昏倒在地，庞大粗糙的石头人，文起双眼如要喷出火来，炽热目光不断滚动，湿润的唇角不知被舔了多少次，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显出他此时心头的疑惑。

“二十二头！”

“二十二头！”

连续四声都与文起所数数量相同，二十二个石头人，这让文起微微皱起的眉头，皱纹更深了。

“三十四减九，应该是二十五个石头人才对，你们再数数看，或者找找四周，看有没有被大家遗落下晕倒的石头人。”

文起话刚脱口，不远处黑子惊呼一声，紧接着狄聆的尖叫声也传了出来。

“我这里有两个！”

“我这里有一个！”

惊呼声混合杂糅，一时间很难分不清，谁的身旁是两个石头人，谁又是一个石头人。

“石头人死了！”两人口吻一致，惊呼声重叠，再没之前杂糅不清的声音。

五人刚想冲上去看个究竟，闻言，身体突然一怔，呆站在原地，尤其是李木彤更是错愕的望着不远处站在大坑边上的黑子与狄聆，嘴唇微动，不知说了什么。

文起最先反应过来，跑到黑子所占大坑边，纵身跳了下去，飘在肩旁的毛球表面绿光浮动，化作一道光束，从头到尾扫描身体支离破碎的石头人，密布体表，贯穿全身的鲜红血丝早没了刺目的鲜红色，与连接的土黄色石头一般无二。

“石头人死了！”

毛球冷冷的声音传荡开来，文起七人面无表情，并不惊讶，鲜红血丝已经没有了鲜红色，这足以正面石头人没了生命体征，只是大家没想到一百四十枚小型炮弹狂轰滥炸下，竟然有三个石头人死去，这与当时李木彤可靠判断大相径庭。

尖碑漂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