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看向身旁的曲达施，他点了点头，放在脚下的巨大水袋被拎了起来，拧开瓶口，哗啦一声响，瓶口处倾泻而出的清水，一股脑浇在昏迷的长尾猿额头上，一个激灵，荷荷怪叫两声，长尾猿迷茫并带愤怒的眼睛扫视文起四人。

还没来得及开口怪叫，见到凯特那凶神恶煞的双眼，仿佛失了水分的花，蔫吧了下来。

“你…你们…杀…杀了我…好…好了。”

长尾猿无精打采，嘴角流淌的血仍是一刻不停，涎液混着血被拉的很长，抽动了两下，悲愤道：“我…我在…你们手里…是…是活不成了，德兰之神万岁！我…我死…也…也是光荣的。”

文起皱起眉头，没想到眼前这只长尾猿还真挺忠心，神态在面对死亡时，没有半点畏惧，竟有种大义凛然之感，让人不禁高看他两眼。

“你想死，也要问过我们。”

文起呵呵怪笑，蛊惑道：“先前答应你什么来着，你不会被打傻了吧，都还记得吗？我不会食言的，说放了你，只要你说出我想知道的，就会放了你。说吧，别婆婆妈妈，没用的举动一大堆。”

“你…你想…让…让我说什么？”

长尾猿见到那一线生机，放下身段，那股傲然姿态瞬间烟消云散，带着担忧，凄然道：“我…我…我知道的…并…并不多。”

文起颔首，微笑道：“好，我想知道的也不多。你们的头，带你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他不是你们族的，却是你们族的至高使者，我怎么看，和我们很相像，你不觉得，我们也是德兰之神派下来的使者，因为你的过错，来惩罚你，还有你的同伴。”垂眼向下看，那早死的冰凉的长尾猿尸体，一动不动，但毛发却在微风中吹拂了起来。

现在的长尾猿有种草木皆兵的样子，文起不提德兰之神还好，再加使者两个词，灌入长尾猿双耳，见到死去同伴的毛发飘动，仿若惊弓之鸟，吓的身体打起来寒颤。

哆哆嗦嗦，颤声道：“使…使者！我…我并没有犯…犯错，是…是按照使者…使者的意思，来…来罗兰…罗兰峡谷…采…采摘…花朵的。”

“果真如此。”

文起心声刚起，就听吓怕了的长尾猿，颤巍巍道：“使…使者！我…我没做错，您…您千万不要…不要惩罚我。我…我愿…跟随您…回德兰之森，面…面向德兰祖木忏悔。”

尖碑漂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