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殴打的紫青,尤其是喉咙,一看就是被人掐断了脖子而死。
她目光转动,看向女尸的脸庞,认出了这具尸体是谁,正是多年前被人掳走的洁儿。
那次雨夜,她趴在洁儿的尸体上痛哭流涕,雨滴与眼泪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了。
这种记忆,刻骨铭心。
一个一个回忆好似一柄柄尖刀,一下一下的扎穿嫡霜幼小的心灵。
泪珠连线,一串一串的珍珠从她的眼角流下,啪嗒啪嗒的打在脚下草坪,打在她的大腿上,打在她的心头。
这就如她心头流的血,这好似她每个不眠夜里空洞的目光,是那么的悲怆,那么的凄凉,那么的、绝望。
嫡霜哭的泣不成声、涕泗磅礴。
一曲悲歌不过两三分钟,痛苦的回忆却没有尽头。
悲歌早已结束,嫡霜却仍旧哭的泣不成声。
风定江收起古筝,叹了口气,目光沉杂,这孩子,究竟吃了多少苦……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
走上前轻轻的抱着嫡霜,手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宛如哄小孩一样的既视感。
嫡霜双手抓着风定江的衣服,在他的怀中抽噎,眼泪仿佛不要钱一样哗哗往外流。
风定江任由嫡霜的眼泪撒落在自己的胸膛,只顾着紧紧抱着她。
嫡霜哭了整整一个小时,哭的精疲力尽方才在风定江怀里入睡。等哭声停止,被稳定的呼吸声所取代后,风定江这才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明月,轻轻的叹了口气,抱着嫡霜走进别墅内。
别墅是以一人居为目的的,只建了一个卧室。
将嫡霜抱上床,风定江用自己白袍长袖轻轻擦拭着嫡霜的眼角泪痕,擦拭干净之后,给嫡霜盖上了被子。
轻轻的关上卧室门,风定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上衣衣兜里拿出那根久久未曾抽完的雪茄树枝,手指一捻,火焰燃起,点亮了雪茄树枝。
“唉~”风定江手里夹着雪茄树枝,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嫡霜被悲歌影响到了,他又如何没有呢?
他在穿越之前虽然过得不算很好,但是他有疼爱他的父母,有伙伴。
他是他母亲的精神支柱,他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他又何曾不担忧呢?
父母的生活他是不担心的,父亲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馄饨店,日收入三千不成问题,母亲在与父亲离婚和一个体贴的男人在一起了。
他自己名下还挂着一套房,两百亩地。
他担心的是父母的精神,他是独生子,他父母就他一个儿子。
“算了,生活总要继续,说不定那天我就穿回去了。”自我安慰了一下,风定江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树枝,吐出一团浓郁的橙子味烟雾。
随后掐灭了烟头,风定江倒在沙发上,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