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能不能来点实际的，实际的！”

“今天中午，我请你吃个鸡腿，黄金炸鸡腿。”

“一个鸡腿换一遍《出师表》。”

“成交！”

整整一个上午，李蛋都在发呆，满脑子都是食堂里的炸鸡腿，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大春则是在埋头抄着《离骚》，遇到不认识的字，也照猫画虎地写上去，有些笔划比较多的生僻字，干脆就一阵瞎几把乱写，也不管到底是多写了一划，还是少写了一划。

在课堂上，李蛋和大春属于被各科老师都遗忘的角落，从来不会有老师主动关注他们俩。

对于这两个货真价实的学渣，老师们统一的要求是，在不影响其他同学的前提下，想干嘛就干嘛。

李蛋上课的日常就是发呆，各种魂游天外，时不时地会无声地笑一笑。

这种无声的笑，可是他练了两年的时间才终于修炼成功的。

最开始的时候，李蛋一走神，就会不由自主地笑出声音来，然后就会被叫家长。

回到家中，自然就免不了一波男女混合双打。

爸爸打累了，妈妈打；妈妈打累了，爸爸继续打；如果两个人都打累了，就一起休息，等什么时候养足精神了再一起打。

有时候，都过去好几天了，李蛋自己都忘了怎么回事了，却被爸妈拎住一顿暴揍，弄的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甚至还有的时候，李蛋明明什么错都没犯，依然是被爸妈拎过去打的稀里哗啦。

李蛋也曾经质疑过“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就打我？”

“你自己犯的错，你自己都不知道吗？还敢问我们？”

接着便是叮铃咣当地一顿暴揍。

“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儿子啊？”

又是一波更加猛烈地暴揍。

到了后来，李蛋自己都麻木了。

好在李蛋天赋异禀，从小就长的比较皮实，家里的鸡毛掸子，笤帚疙瘩也不知道打烂了多少个了，愣是没把他给打坏。

小区门口杂货店的老板娘看到李蛋的妈妈隔三差五地就去买鸡毛掸子和笤帚，除了当面夸她勤快外，也十分好奇“给家里打扫个卫生至于使这么大的劲儿吗，我家进的货质量都是杠杠的，不应该这么不经造啊？”

李蛋妈妈每次都温柔地笑道“没办法，不使大劲儿的话，没效果！心里面总觉着不干净！”

为此，杂货店老板娘每次都额外进一些质量特别好的鸡毛掸子和笤帚，但是依然禁不住造。

无奈之余，老板娘还惊讶的发现，总有捣蛋鬼跟自己过不去，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家的自行车胎放了气，就是隔三差五地砸破自己家的玻璃。

老板娘在这里也住了小半辈子了，跟谁都是一团和气，从来没得罪过什么人。

“我这到底是得罪了哪一路的神仙呢……”

夜深人静之时，老板娘总是在扪心自问，却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