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村子当时就分成两派,一派人已经完全陶醉于明香的快感之下,即便知道自己不对,也要做不对的事情;另外一派就是我带领的村民,主张结束服用明香,结束和那人的交易。”说到这里,老人叹了口气。
“明知是将村子的青年送去受折磨,也要那么做吗。”鹿夜问道。
“哎,都怪明香那种东西,实在是太难拒绝它的诱惑了。”
“然后你们就发生了冲突,那人参与了吗?”鹿夜赶紧问道,很想知道那人的出手,大致就能判断他是不是青城的人,属于哪一族。
“他没有参与,但是我们这一派人数太少了,还是溃败了下来,我们这一派伤亡惨重,雪兰的爷爷和父母,都是死在这一次冲突中,活下来的人也被驱逐出村子,我也不再是受寒村的村长。”老人说起这段残暴而不堪回首的过往,混浊的老眼里依旧泛着心酸。
“从此我们就生活在这个山洞里,但和我一起被驱逐的人,一个个接连离开这个世界,最后就只剩我这把老骨头啦。”老人简要地将受寒村的过往说了出来。
“老人家,能不能再跟我说说那个人的信息。”鹿夜急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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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认真思索了一下道:“他身材高挑,推测应该是五十来岁,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他很神秘而且故意隐藏了自己的消息。”
鹿夜点点头,五十来岁,身材高挑,这两个信息已经非常重要了,但根本不足以锁定那人的身份。
“老人家,我有个有些冒犯的疑问,不知道该问不该问?”鹿夜看向老者,想看看老者的反应。
老者的面部没有丝毫变化,依旧非常苍老和淡定,就像一棵枝叶已经掉落了的老树,任凭风雨如何,我自巍然不动。
“你问吧,我老人家虽然不算是饱经风霜,也算是见过风雨,没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老人见鹿夜看着自己,似乎在犹豫,就直接说道。
“我不理解,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离开这个村子,到别的地方,你为什么还一直守在这里这么多年呢?”鹿夜见老人非常豁达,于是便放心问道。
老人转头看向洞口,看向村子的方向,良久才慢慢地道:“村子就是村子,他们对我如何,也改变不了村子是受寒村,是我生长的地方,是我当村长的地方,是我被驱逐的地方。”
老人的喉结在有规律地上下移动着:“我已经和村子是一体的,我的血已经融入村子,人们看问题总是喜欢分你我,对自己很宽容,对别人却不那么宽容,如果自己的身体某部分病了,疼痛难忍,我们考虑的是如何医好它,而不是砍掉它。而如果是别人出问题了,我们最先想到的却往往是如何远离他,除非是自己至亲之人。”
“所以,我们从我们自己的角度看待至亲之人,所以无论至亲之人怎么样了,我们都不会舍弃他们,是这样吗?”鹿夜想起了鹿九柯、鹿八方,想起了溪云燕和溪云杉,想起了老师、江峰、水清玄、水清安。
老人点点头道:“再说,你怎么知道村子已经完全不管我了?”
鹿夜疑惑地摇摇头,这点他倒是没看出来。
“你以为雪兰每天都能给我带来一些吃的,如果按照正常分配,雪兰家是不可能有多余的吃食带给我的,正是因为村子知道雪兰在给我送吃的,每次分配都给她奶孙俩多分配了一些。”老人说这话的时候,干涩的眼睛似乎变得湿润了一些。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给你送吃的,或者直接接您回去呢?”鹿夜不知不觉,已经将将对老人的称呼换了。
“唉,这就像是心头的一根刺,拔出来,太疼了,还是让它这样扎着吧,反正我没有几年好活了。”老人闭目道。
鹿夜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一些肉干,跟雪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