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紫雷之力引为已用,他们告诉她,她可以不受天道桎梏,她回了世间上,可以游历四方,不受约束,他们告诉她,道主并不是为了天下苍生而生的,不要把自己活得那么累。
叶晨溪静静地站在棺材前,她看不见,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们二人的相貌,年龄,就这么突然就分别了,她心里突然很痛,特别的痛,是失去很重要的人或事的痛,好像她一直在失去,以前又失去了什么呢?还失去了谁呢?才会这么的痛。
她站在这院子里,这里已经没有争吵,打闹,没有了各种念叨,没有了每天逗她的声音,她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深吸一口气,慢慢顺着棺材边走着,摸着痕迹,又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棺材,棺盖被慢慢合上,她看不见,早晚都要合上的。
又慢慢蹲下身,摸到底下还套着绳索,她却是不动了,缓缓坐在了那棺材旁边,叹了口气,哑着嗓子说:“如果我没来,你们是不是直接去湖底死啊!那么冰冷的湖底,那么冷啊!”
她坐了很久,风雪越来越大了,落在的发间,融入那发色,她又伸手接着,很冻手,这下也没人叫她不要乱碰雪,太冰了,对身体不好,也不知道她终于是坐够了还是想通了,她起身将绳索套在身上,拉着就慢慢前往那个湖中心,湖中心有个不会被风雪冰冻的水洞,之前龙师带她在那里钓过鱼,还告诉她,她就是从那里面被他钓上来的。
继续阅读
冰天雪地一片白色,连人都是一身素白,头发也是白色,只有头上红绫与这方小世间争色。
叶晨溪拉着棺椁慢慢走在这白色里,寂静一片,只有棺椁与雪摩擦和她踩在雪上的声音。
她已经很熟悉路了,她在这段时间摸着走了几百遍,要走多少步,要在哪里拐弯,一切了然。
已经到了那个水洞的地方,她又蹲下身沿着边缘摸着,测试距离,又回到棺椁慢慢摸索,然后坐在棺下,等时间,她还给算了什么时候推下去,这就是入葬了,她内心觉得这很重要,但为什么重要,不知道,只觉得应该要这么做,所以她就这么做了。
时间慢慢过去,这里有记时的钟,不知他二人如何做出来的,每隔一刻钟便会响一次,叶晨溪听着响声,等大致到了时间,才起身,又开始摸索洞的位置与棺的位置,试试有没有对着,调好了位置,才摸着走到后面,她抬手覆在上面,慢慢摸过棺椁缝隙,只见缝隙被她用冰封住,一圈下来,她又回到后方,然后轻轻一掌,棺椁向前,稳稳落在水洞位置,缓缓落下去,她听着声音,直到那细微的落地声传来,才跪在那里,磕了三个头,然后跪坐在那。
直至三日后,被风雪盖住的人才动了动,她伸出双手,覆在那水上,轻声一句:“冰封。”
只见冰自上而下冰封下去,直至整个湖底都被冰住,叶晨溪才慢慢起身,挥开身上的雪,走了回去,三日的风雪已至腰身处,她想起两人告诉过她,不要让自己受委屈,所以她直接抬手覆在雪上,直接冰冻住,然后上到冰面,回了院子处。
她开始收拾东西,所有的一切他们都帮她准备好了,她只是在整理,把所有东西都叠好,放好,然后走出房门,慢慢检查了所有房门,然后才离开,独自行走在那条已经没有人陪她的路上,风雪越来越大,将她孤寂的身影笼罩其中。
叶晨溪突然停下,拢了把头发,想起凤师给她读的那本传记上所记载,世间之人,多为墨发,乌黑亮丽,她曾听凤师说,她的头发很白,像雪一样好看,放下头发,继续往前去,却只见一头白发在她行走间,慢慢变化,最终变成一头乌黑的发,她穿过湖面,行走到林子里,由着已经熟悉的路,又穿过树林,一步步离那院子越来越远,而她走在前面,冰封在她身后成型,将所有一切冰住。
在她终于走到结界处时,才回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