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王城脚下,距离南人的长城足有两千多里。南人派大军深入草原,王庭却没有接到任何消息,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帮南人,难道是鬼神吗?
冒顿低伏在马上,身体随着疾驰的战马起起伏伏,但他的思绪却极其沉重:这帮南人,是冲着王庭来的!而他们如此轻率的发动攻击,却又和我王庭大一触即分,到底是为了什么?
突然,冒顿想起了小时候苏木和大师曾带着他去围观狼群捕猎的场景,一股凉气顿时直冲后脑勺!
“不好!”冒顿大叫一声,下意识的就想拉住缰绳:“京雄,我们撤!”
“什……”
轰隆隆……
挛鞮京雄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大王子又抽什么疯呢,就听到身后突然响起了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马蹄声。
这声音和他们匈奴的骑兵不一样,更加的清脆,更加的好听。
事实上,这是大秦战马马蹄铁的声音。而匈奴人冶炼技术并不怎么发达,连马镫马鞍都算是这个玄幻世界加成了,马蹄铁这种东西,他们真的弄不来。
“坏了!”
冒顿和挛鞮京雄同时扭头望去,只见他们这几千人背后,出现了一面黑色的旗帜。与此同时,前方那不断逃跑的南人军队也兜起了圈子,看样子分明是要调头将他们合围起来。
两人顿时意识到,这是有埋伏啊!
危急时刻,冒顿脸色发狠:“冲,冲破前面那个敌阵,再想办法调头返回王城!”
身后那支南人大军已经靠的很近了,此时调头无疑是给对方机会。不如趁着前方那骑兵正在调头,立足未稳,击穿了他们才能避免被合围。
挛鞮京雄虽然不知道冒顿的打算,但他也是匈奴王族一脉,此时没有挛鞮摩崖压着,在这战场上自然下意识的相信了冒顿。
当即,代表匈奴人死战的号角声在原野上回荡。
冒顿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割破了自己的手心,将鲜血抹在了额头。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做出了同样的举动。伴随着鲜血的涂抹,这些匈奴精锐的脸上露出了决然的神色。
天空中,白凤凰的鸣叫贯穿苍穹。
乔松抬头,只见上方的白凤凰陡然侧身,露出了其上的白凤。在这一瞬间,白凤手中迅速的打出了几个手势,告诉他前方大军正在调头。
这消息让乔松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孟良这个蠢货,此时调头做什么!当即,他再度双腿狠狠地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紧随其后的大秦将士纷纷不再吝惜马力,整个队伍速度再度提了一截。
轰……
果然如同冒顿预测的那样,骑兵又不是步兵,想要调头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在他们转圈的时刻,匈奴骑兵狠狠的咬住了秦军的尾巴。
冒顿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后方的秦军士兵早就见到敌人袭来了,虽然他没办法干涉整个大军的转向,可却也不会坐以待毙,手中长枪凶狠的就朝着冒顿刺去。
冒顿脸色不变,身手矫健的翻身,整个人吊在战马一侧,手中的弯刀便借着冲刺的速度削断了这名秦军士兵的马腿。
顿时,战马轰然倒地。
冒顿看也不看自己的战果,抓着马鞍的胳膊猛然爆发,整个人再度回到了马上。
如此神俊的骑术,顿时让匈奴人士气大震,挥舞着弯刀就看向了面前的敌人。
但冒顿只有一个,欲图效仿他的匈奴人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让他们吃惊的事实。
当……刺啦……
一个匈奴骑兵躲过秦军的长枪,一刀砍在了秦军的铠甲上,伴随着一声猛烈的撞击,他的刀只在对方铠甲上划出了一连串的火星。
那秦军对此早在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