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心中不忍,劝道:“许先生去见刘扬州,便只说去武陵求医即可,不必说想去襄阳为士颂相面,即便刘扬州不以为然,我担心有小人作祟,鼓动刘扬州阻止先生。”
“多谢了,许劭明白的。”许劭笑了笑,和太史慈告别,他当然知道太史慈说的是谁。
不过,若是自己离开了刘繇,那个是仪便能成为刘繇手下的第一文臣,想来即便是仪明白,也不会阻扰。
何况自己的病情有目共睹,也没有阻挠的理由。
一切就和许劭预料的一样,刘繇当然同意他去荆州求诊,甚至为此还特地写了封信,让太史慈带给士颂,更是让太史慈在路上好好照顾许劭。
说起来,刘繇也不算是坏人,也会关心人,只是他这种个性,在这乱世,只怕难以立足。
十二月中旬,太史慈和许劭来到了襄阳。
他们是在江陵登陆后北上的,一路上,被荆州热火朝天的工地景象所震住了。
这里的百姓,个个精神饱满,干劲十足。
在太史慈看来,这些人个个都是当兵的好料子,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不少都是被新兵营刷下来的人。
宽阔的驰道,热闹的市集,随处可见的武陵传语,还有各地书院,让两人大开眼界。
在江陵迎接他们的,乃是士颂手下的名将邓方,山蛮营都尉兼武陵蛮军行军司马,他手下的部队,便是从新兵营中表现出色,被他选入山蛮营中的新兵。
这些所谓的新兵,个个威武雄壮,在新兵营训练三个月,便能从九等军士提升到七等,甚至是六等军士的等级,在新兵营的实战对练中,个个都是常胜将军。
“就看荆州军民的精气神,慢则三年,快则两年,荆州必定富甲天下。若是能坐拥数十万精锐之师,足以横行天下了。可笑袁术刘繇,还自以为得计,以为要挟了士颂,占了便宜。真是可笑之极。”许劭离了扬州之前,便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返回扬州,见到荆州的景象,越发的喜欢这边,不自主的,也将自己代入到了荆州人的身份之中。
“坐拥如此军民,那士颂为何会同意借粮给刘繇呢?荆州如此气象,是仪看不到吗?”太史慈起了疑惑。
“我想,应该是士颂故意藏起来的,目的只怕不是刘扬州家的三小子,士颂的目的,绝对就是你太史子义,你看吧,你必然会被士颂所重用。”许劭说完哈哈大笑。
而他的笑声还未落下,襄阳城外三十里,迎客亭。
士颂正备好上好的清远香,翘首以盼。
身边由周泰,易欣率领最精锐的颂卫营将士拱卫,和洽、傅巽、王粲三位文臣也一起陪同。
和洽、傅巽素来也有识人之名,何况和洽还被许劭品评过。至于王粲,和士颂有着一个相同的心思,都想让许劭为自己评论评论。
待太史慈和许劭二人来到亭外,士颂立刻出迎,内心激动无比,那太史慈一身铠甲,虎背熊腰,背后两把短戟,寒光凛凛,腰间一张硬弓,保养极佳,这样的虎将,刘繇居然不用,自己只用五十万石粮草就能换到,怎么算都是自己占了便宜。
“太史将军,许先生,士颂在此久侯了。”士颂说着端起盛满清远香的酒杯,亲自递给太史慈和许劭,说道:“二位一路辛苦了,请满饮此杯。”
太史慈端着酒杯没喝下,疑惑道:“听闻士荆州特意在扬州诸将中,点我前来荆州为客,不知士荆州为何如此看重在下?”
要收复太史慈之心,士颂还是很有自信的,他这种人恩怨分明。
北海为孔融效力,也不过是报孔融接济过他们家恩惠而已,投靠刘繇,也是念着同乡的情义。只要自己厚待于他,不怕他不死心塌地为我效力。
士颂笑道:“太史将军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