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全部都一刀刀刮了。
但理智告诉自己,绝不能冲出去拼命,只能困守待援。
但若是那个俘虏的敌将,真是李傕的儿子,嘿嘿,那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了。
“放开老子,放开老子,士颂,你保证过不杀我的,你说话不算数!”李式被绑得结结实实,在廖化的押送下,被推上了城楼。
“刚才西凉军,在城外,屠杀了我军两千多俘虏,现在还在那里痛不欲生的少年军官,昨夜假扮我,吸引西凉军注意,可现在,还在被西凉军折磨。”
“折磨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凉军的主帅李傕。你说,我应该如何待你?”士颂的脸色阴沉,内心深处那暴虐的黑暗面,被西凉军激发了出来,让李式不寒而栗。
李式还没有回话,李傕在城楼下喊了起来:“士颂,若是你放了我西凉军俘虏,我也就放了这个愿意为你赴死的部下,如何?”
“麻烦了。”贾诩一眼就认出了城楼上的俘虏李式。
而李傕救子心切,这一嗓子等于告诉了士颂那人的身份不简单。
“楼下的李傕,是你父亲?”士颂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李式,似乎看穿了他的一切心思。
李式不敢抵赖,只能点头承认。
“士颂,你要是再不答应,这人就算是换回去,也活不成啦?”李傕继续催促道。
李傕话音刚落,蓄势许久的梁楷不顾被长枪刺穿的痛楚大声喊道:“不要换!杀了所有的西凉狗俘虏,那小子定然是李傕的儿子!杀了他,让李傕断子绝孙!”
“闭嘴!”李傕大喝一声,但又不敢打梁楷,这是他手上最后的资本了。
“是我儿子又如何,士颂,只要你放了我儿子,我立刻撤兵返回长安,不再和朝廷作对。对你荆州,更是秋毫不犯,如何?”李傕知道自己的失态,早就让士颂猜出了李式的身份,索性大方承认,给士颂许下好处。
“你方才屠杀我荆州军之时,怎么不这么说!”士颂对李傕怒目而视,两眼血红。
现在的他,怎么可能接受李傕的议和。
“你杀我西凉军后,堆成京观,我在你城下杀俘,我们两清了,为何不能议和?”李傕按他自己的逻辑说着,全然忘记了自己将士颂的使者斩杀,只放繁钦一人返回荆州军中。
“你儿子在我手上,你有种就来攻城,把你儿子救回去啊。”士颂用轻蔑地口气说完之后,发出一声冷哼,似乎就没把西凉军放在眼里。
“士颂小儿,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不议和,这个为为你替身的荆州军小将,现在就得死!”
“我们两家再次开战,老子的军力,是你的十倍有余,若是老子攻克此城,定然会把你荆州军杀的一个不剩,就连荆州,日后也是我西凉军驰骋的草场。”李傕见利诱不动,改了风格,想要威胁士颂了。
“汉生,帮帮梁楷,他太痛苦了。”士颂既然说了这话,大家也就放心了,主公绝不会和李傕妥协。
按正常人的力道,李傕梁楷都在守军的射程之外,但黄忠的箭,可不能和普通人对比。
三石的黄杨大弓被黄忠拉了个满弦,荆州工匠们精心改良过的飞羽箭,本来就会比普通箭射的远,加上黄忠的力道,这一箭,犹如流星般从城楼上飞出,一箭射穿了梁楷的咽喉,梁楷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断气毙命。
“黄忠,你干什么呢?”鲍隆和梁信,虽然交情不深,但梁信好歹也是荆南旧臣派系中的重要人物,你黄忠先射死了梁信,现在又射死他儿子,他们梁家和你有仇啊。
“应该是主公的意思,他不愿意梁楷再痛苦下去了。”甘宁叹息一声,心中也觉得梁家太惨了。
二人身后的廖立也摇摇头,而后说道:“准备守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