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凉军则不计较荆州射杀张济之仇,愿意成为荆州藩属,为荆州守护鲁阳,抵御北面来敌。
从武关到鲁阳的路,士颂也走过。
当时还是被张济堵在武关,不得入关。
现在的时局,却早就发生了变化。
自己攻占了武关,张绣部反而被自己堵在了荆州,成为了自己的藩属,前往鲁阳守城。
既然讲和,在张绣率军去鲁阳的路上,士颂当然还是得尽地主之谊。
尤其是,他想要见见张绣军的一干人等。
别的不说,这三国第一毒士贾诩,士颂是神交已久。
当然,士颂不会选在三户城内,大摆宴席接待张绣等人,那是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士颂把地点选在了宛城,以这,里曾经是自己北上关中勤王的后勤中转基地。
名义上,他让张绣部入城休整,同时,也怀念一下过去和李傕的战斗。
虽然那时候,张济也跟着李傕一道想要抢献帝,但现在张济的死,多少是被李傕逼出来的结果,有共同的敌人,总是好做朋友的。
宴席上,士颂和张绣并列坐在首席,张绣以下,依次坐着贾诩、胡车儿、雷叙、张先等人。
士颂这边,则坐着顾徽、裴潜、向朗、黄忠、邓方、沙摩柯。
而且,士颂别有用心的让张济部降将邓济,也列席参加,虽然坐在后面,但毕竟也参加了。
“向朗,你用泡过麻沸散的倒钩箭射,伤过胡将军,还不趁现在这个机会,给胡将军敬酒道歉,更待何时啊!”席间,士颂笑嘻嘻地端着酒杯,让向朗道歉。
向朗心说道什么歉,要是老子不放那箭,老子小命难保。哪有机会坐在这里,喝着这上好的清远香,真是笑话。
不过腹谤归腹谤,向朗是聪明人,知道士颂这话,不过是个引子而已,多半是想要借自己,引出什么话题来。
想到这里,向朗端起酒杯,走到胡车儿面前。
胡车儿心里也纳闷,不知道士颂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他对向朗那是万分鄙视,战场之上,真男人堂堂正正的交手,生死有命,你个老小子用毒,真是下作。
现在来给他敬酒,他是没打算给向朗好脸色的。
“将军神勇,以一人之力,攻克城防,让我军万分被动。向朗手下将士,见将军如见虎狼,各自避让。眼见三户城池易手,向朗身负守土之责,唯有出此下策,才能挡住将军,这里给将军赔礼了。”向朗说完,一饮而尽。
胡车儿是个实在人,虽然看不起向朗,但向朗认可了他的实力。又说,只有这样才能挡住他,不然城池易手,这也是变相的拍他马屁,胡车儿听着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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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想想,别人不过是一介书生,能站在城头已经不易,怎么可能和自己这样的勇将拼杀呢。
再看向朗表情,很是一脸诚恳,胡车儿也便没有难为向朗。
他也端起酒杯喝了下去,说道:“向大人一介书生,能组织百姓御敌,已然不错。危机关头,用些非常之举,在下也理解。”
待向朗走回自己的座位后,士颂端起酒杯对贾诩说道:“听闻去年在关中,我和李傕鏖战多次,数次中计,险些战败,都是文和先生之谋划?”
“来了。”贾诩心说,估计这才是士颂想要说的重点吧。
他笑着端起酒杯说道:“向大人守土有则,只能用不得已的办法,防住胡将军。当日在关中,荆州军何其强悍,在下在李傕营中,也只能出些不入流的对策,以图一战。结果还是螳臂当车,被文定侯所败啊。这里,贾诩也自罚一杯,望文定侯海涵。”
士颂心说,我这海涵,可得的不少兵马钱粮来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