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的渔村都没有出过河灵子了,别的渔村也出过河灵子,可一经发现,河灵子都去往了京都,那最为繁华富贵之处。
祁大爷比一般的村民要幸运得多了,他有一手好厨艺,辗转在镇子上各富贵家之中,见识过灵鱼,亲自烹饪过灵鱼。
灵鱼果真跟普通鱼类天差地别,仅仅是口味上,尝一口,这高见立马就有了区分。
祁大爷怕小乖脚蹲麻了,做口型示意她依靠在自己身边。
朝拜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寻常人顿各八九分钟就麻了,她才蹲了五分钟,腿脚就酸了,双手借着祁大爷的手腕,动了动腿脚,换了个姿势。
祁桥殷感知到祁大爷在看她,抿唇一笑,寂静无声,她也不好跟爷爷说话。
祁大爷看着越出露锋芒,亭亭玉立的少女,陡然就想到了,小乖没个几年就要嫁人了,想到他捧在手心里的孙女要离开家门,去往另一个男人家受苦受累,一辈子被磋磨,眼眸的墨色风暴一时间止都止不住。
祁桥殷觉得爷爷很奇怪,朝拜都结束了,怎么爷爷神思不属的?
“爷爷,爷爷!”祁桥殷声音高扬,叫唤了一声。
祁大爷这才如梦初醒,拳头攥紧,手心发汗,一张李逵脸黑沉沉的,就如话本子里背负血海深仇的主人公似的,浑身散发着寒冰冷意。
“啊,小乖,怎么了?”祁大爷心塞塞的,还没能从小乖以后要嫁人,嫁的人不好,他正准备上门教导教导小乖的夫婿,忽的就被小乖的喊声给叫清醒了。
祁桥殷不知道祁大爷脑补了什么,脸色一会青一会狰狞的,周遭的人都被吓得远离了。
“爷爷方才在想什么,面色十分不好看?”祁桥殷大概永远也想不到,自家爷爷已经幻想起了她嫁人之后的场景。
祁大爷眼神飘忽,闪烁着,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爷爷,你心虚了...”祁桥殷十分惊奇,想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哎嘿,爷爷难不成是背着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小乖,赶紧 回去吧,晚一点就赶不上牛车了...”祁大爷总不能告诉小乖,她未来嫁的不好,夫婿欺负,他上门找茬,隐隐还有想驻扎在隔壁,预备盯着小乖夫家,给小乖做靠山?
未来还没发生的事情呢,祁大爷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指。
祁桥殷哪里还看不出来,爷爷这是在转移话题呢,她没继续追问,要是把爷爷给惹毛了,她的零嘴炸鱼干可就没了。
嘴巴被祁大爷手艺养叼了,惹毛了一手好厨艺的爷爷,爷爷就会给她深刻的教训。
比如做饭不走心,让她感受到了爷爷的小小报复,险恶用心。
祁桥殷这辈子都难以忘记,她小时候做错事情,爷爷不打她,不罚她,反而笑眯眯地做好了一顿丰盛的饭菜。
确实丰盛,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回忆起。
那顿饭足足吃了三个小时,她是含泪吃完的。
祁大爷就是故意出点差错,普通鱼腥味可以降到最低,她兴致勃勃,满怀期待地一顿饭,鱼肉一入嘴,差点被入口的腥味给整吐了。
要说多大的腥味,也没有,可她已经习惯了去了腥味鱼或者没有腥味的灵鱼,由俭入奢简单,由奢入俭难啊。
祁大爷身体力行的一顿饭,让她感受到了做错事,得到的惩罚是无比深重的。
然后她就再也不敢犯了,怕亏待自己的嘴巴啊...
快穿之炮灰得偿所愿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