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回娘家打秋风啊,什么嫁出去了还一心从娘家往外拿东西啊...
祁美涵好面子啊,传到夫家那边,又是一大通的闲话。
而且,娘家也不一定会借钱给她,也就打消了这一念头。
祁兴旌就更心绪复杂了,从前他对这个一直带着他的姐姐也是感恩的,但渐渐的,祁桥殷被过继出去以后,他心底就逐渐生了怨怼之意。
加上家人不断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些祁桥殷的不是,祁兴旌一心认定祁桥殷背叛祁家,一口一个白眼狼,明面上背地里都这般叫唤她。
实际上,祁兴旌真正开口叫白眼狼的机会根本没有,从来没有机会接触,祁桥殷也不想跟这群碍眼的人两眼一对视,泪眼汪汪?
咦惹,怕不是要恶心死她?
可偏偏啊,祁桥殷却得了河仙的青睐啊,腰身一晃,成了有地位有封地的河灵子。
如今更是随便养养灵鱼,坐着就能有大把大把的钱财入手。
祁兴旌眼神闪烁,他这位姐姐日子过的可真是逍遥自在啊,仆从成群,府邸奢华,不愁吃喝,绫罗绸缎,可真是叫人眼红得不行!
无论他如何咒骂嫉妒祁桥殷,在她轻飘飘冷漠,看陌生人的眼神中,祁兴旌捏紧了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角,自卑地垂着眼眸,不敢与之对视。
气氛一时凝滞,浓稠如在火山烹饪的白粥,相顾无言,寂静无声。
祁老头和祁奶奶眉头一皱,眼角下撇,嘴角耷拉,脸色难看,浑浊的双眼掀了掀,死死拧着的眉头不曾松开,像是在看不懂事,没有教养的小辈。
祁瑞文眼睛都看花了,这个堂侄女真是厉害啊,祁瑞武也是个蠢的,若是祁桥殷是他的女儿,就算过继出去,他怎么也得笼络到手。
祁瑞武只觉得自己眼睛看不过来了,这府邸处处都合他心意,处处都比他那狗窝强。
视线触及端坐着的祁桥殷,祁瑞武差点惊讶出声,这还是他的女儿吗?
祁桥殷容貌倾城,一举一动矜贵无双,玉面桃花如玉羊脂,千千玉手莹白娇嫩,柳腰削肩,身形妙曼,宛若亭亭玉立出淤泥不染的高洁粉莲。
简直把祁馥欣衬托到了泥里,若说祁桥殷是高贵清丽的闺阁大小姐,祁馥欣就是厨房里的烧火丫头,差距斐然,任谁都不可能将两人联想到一块。
祁馥欣指尖陷入手心,一道道月牙的印痕清晰可见。
唇色被咬的发白,祁馥欣看着祁桥殷那绣了珍珠的鞋尖失神,为什么呢?
明明以前她是被羡慕的那一个,祁桥殷也才是她身边被使唤的丫鬟。
现在,她们的身份对调了,她才是那个不起眼的,身份低微的小丫鬟。
有无数个声音告诉祁馥欣,不对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祁桥殷的一切应该是她的!
祁馥欣心间隐隐作痛,明明她才是福星啊,明明她才是这一切的掌控者,享受者的啊!
祁桥殷高高在上,就越发显得她低微如尘埃。
命运怎的如此不公?
祁馥欣又心酸又不甘,一想到要在祁桥殷面前低头,她这心头就有种噬骨锥心的,压得她心脏发酸发皱,翻来覆去,叫她无比焦躁难受。
快穿之炮灰得偿所愿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