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讥讽之词。
何翠丽一顿,突然觉得这些话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祁奶奶下意识余光一瞥,这就跟何翠丽无意识望过来的目光对上了,两人都是一怔,难怪这话这么熟悉,原来是从她/跟她说过啊。
祁奶奶已经习惯性反驳了,对上那懒婆娘,差点没嘴巴卡秃噜皮,又想骂骂咧咧儿媳妇一顿。
倒嘴边的恶劣言辞打了个转,咽了下去。
何翠丽习惯性地接受来自婆婆的输出,没听到婆婆的骂声,有些不习惯。
后知后觉才想起,他们在祁桥殷家里,各种挽回呢。
何梅差点也没忍住反驳,只是场面过于安静,她微微扬起头瞄了一眼,粗粗喘了口气。
几欲破口大骂,原来是祁桥殷说的那话,弄得她还以为是在说她。
何梅一直对婆婆的偏心怨恨的很,这么些年,浑身起了反骨,每次祁奶奶一敲敲打打骂骂咧咧,她嘴巴准就没个把门地顶嘴。
以至于全家人就会起来指着她的鼻尖骂,说她不尊敬婆婆,祁瑞文这个大孝子,也会当下就给她甩脸色,有时候脾气不好起来经常给她一巴掌,甩在她背后。
何梅心里怨气满满,反正她在待遇也不好,什么忍一时天高海阔的,她一退再退,坚决容忍退让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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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孩子也大了,又是长孙,她在被公婆训斥也不会影响儿子的地位的。
何梅就放飞自我了,怼天怼地怼空气,憋在心里的这股气就是要发泄出去,永不隔夜。
何梅心里嫉妒地一抽一抽的,好在祁瑞文来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闭嘴,不要多嘴插话,若是她搞砸了,回去就狠狠地揍她一顿。
何梅怼天怼地,到底是不敢触犯丈夫的界限的,祁瑞文不会跟她讲道理,只会用拳头说服她。
也是看到祁瑞文青筋暴起攥紧的拳头,何梅就算是咬了舌头,这吐露的字眼都得给圆回去。
何翠丽当下就说不出话来,祁桥殷一口一个堂婶,显然要跟他们划清界限。
祁老头一直以为祁桥殷说放下,不要亲生父母那套说辞只是掩饰的而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年龄的增长,对方眼底彻骨地冷漠让他浑身像是透着一股寒霜,冰凉到心底。
他才发觉,这个他们放弃的 孙女,是真的跟他们离心了。
祁奶奶就是老一套的思维,既然你是我儿子的女儿,就算过继出去了,依旧还跟我们割断不了的血缘关系,这骨子里的血脉是断不了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不尊爷奶父母,你这是不孝!”祁奶奶理论不通,说不过,开始了搬出了那一套不孝的说法。
“我可没有父母,我爷爷也在那里呢,我可孝顺爷爷了,赚的钱给爷爷花,爷爷想要什么给他买什么,爷爷就算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做孙女的就算散尽财产也得摘下来,献宝似的送到爷爷面前,让他高兴,全天下没有比我更孝顺孝敬爷爷的孙女了,你们说,是不是?”祁桥殷故意说这些锥心之言,刺激祁老头。
让他知道,她祁桥殷,过继出去了,有出息了,孝敬的也是自己的爷爷,而不是隔了一层的叔祖。
叫他嫉妒得眼眶发红,嫉妒地胸闷胀气,本来唾手可得的,可却被自己亲手放弃,叫他深切体会这种破天的富贵,像抛却累赘一般轻而易举松手,悔恨交加万分的滋味!
快穿之炮灰得偿所愿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