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桥殷就是来辞工的,洗衣坊的管事嘴硬心软,听她说起缘由。
絮絮叨叨道“早说让你歇着,你不乐意,小姑娘家家的,累死累活,养家糊口也轮不到你啊…看把自己折腾的…瞧瞧这双手...都快废了…”
管事的知道云桥殷家里就他们兄妹俩,但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居然靠妹妹养,这实在是过分。
她们洗衣坊,招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妇女,像云桥殷这样年轻姑娘,就她一个。
大家听说她没了父母,都挺同情她的,小事上都照顾着点,更多的帮助确实没有了。
她们不可能觉得人家可怜,就无条件帮助她,到底她们自己还要维持生计呢。
云桥殷没反驳,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拿了这个月做了半月的工钱,感谢了管事的照顾,就离开了。
管事的看着云桥殷远去的背影,唏嘘不已,好好的姑娘家被拖成了老姑娘,还受了很多苦头,看来她家里的兄长肯定不是个好的…
半月也就一百五十文的工钱,这还是管事的看在她勤快手脚麻利的份上,多给了几文,若不然,碰到黑心的,昧下十几文,都没地方说理去。
林林总总清点了下财产,拢共就五百文,连一两银子都没有。
云桥殷黑着脸色,想起来原身的钱都被云琮玉每次掐着点要过去了。
随意逛了逛,买了点精米。
说到精米,云琮玉那娇贵的身子,高贵的嗓子,吃不了粗米,说喇嗓子,还说,“我也是心疼妹妹,太操劳辛苦了,总得吃点好的,不亏待自己…”
嗯…
嘴上说着,吃的时候直接就干完了三分之二,留了一勺给她。
云桥殷心情不爽,街上倒是热闹,且安宁和平,没看到什么欺男霸女之事,看来这县令做的不错啊。
就是回村的路上碰到了几个小混混打劫,云桥殷再次从小树林出来,眉开眼笑,兜里抢了三两银子,嘴上却说:“一群穷鬼,几个男人拢共都凑不齐五两银子!”
穷*小混混*鬼:呜呜呜…啊啊啊…
本来他们就没钱,准备抢别人的钱的。
有钱了,云桥殷重新返回县里置办衣物,买点米面,还去酒楼里花了一两银子吃了个饱肚。
这日子才舒服,哪像原身,连个肉包子都舍不得吃!
云桥殷一回到家,看到齐刷刷几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哦豁,云琮玉受不了了,搬救兵了?
云琮玉自己矜贵着呢,之前他吃的东西,都是他拿钱在县里买的。
可偶尔买买还能承受,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那花销是很大的。
他自己舍不得用自己的私房钱,一直都是被云桥殷养着的。
可云桥殷不干了,那他怎么办?
云琮玉依旧觉得,是这次他不小心办的好事惹了云桥殷生气了,不想跟他谈,那他就叫人上来劝和。
殊不知,本来云桥殷就很厌恶云大伯一家,之前是忍着,给他面子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
现在不退让了,云桥殷直接无视了云大伯。
“云桥殷,你这孩子,怎么见了人,不喊,真是不懂礼数!”云大伯不悦了,连云琮玉这个秀才都给他面子,云桥殷下他脸面,他马上就不高兴了。
“你算哪门子的大伯?我记得我爹跟你断绝关系来往了吧?见了天的,第一次见到这么厚脸皮的,都没半毛钱关系,就给我扣个不礼貌的帽子。”云桥殷丝毫不掩盖对云大伯的厌恶,目光扫到云琮玉,嗤笑一声。
云琮玉第一次看到生性张扬,出口恶劣的云桥殷,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像第一天认识他似的。
“桥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不尊敬长辈,粗俗无礼,我以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