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玉给扒拉走了,云大伯一口都没落着。
云芝秀还想讨好云琮玉,但那肉自己没吃到一口,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这可不是后来,他们家开酒楼,银子大把赚,不吃鱼肉吃。
云芝秀默默的想着,下次还是让她娘别在云琮玉过来的时候煮肉了。
云大伯肉疼极了,云琮玉还是别来他家吃了。
但云琮玉没有,云大伯能容忍,云伯母可忍受不了:“你下次别让他过来了,要不然,他再来,你就别吃饭了!”
云大伯没办法啊,云琮玉捏着他的把柄呢,都怪云桥殷,她不管自己的亲哥哥,让他来祸害他们了!
此时被念叨的云桥殷在哪里呢?
她翻山越岭,去看望云母的娘家人,外婆舅舅了。
特地去山上转了一圈,逮住了两只野鸡,掏了一斤红糖。
自从云父云母没了,两家人就生疏了。
应该说云琮玉似乎看不起更加贫穷的外婆一家,不乐意跟他们来往了。
之前苗舅舅提着鸡蛋看望过他们,随后一年来的比一年少,云琮玉还在她面前说“舅舅实在太冷漠了,我们好歹是他的外甥,居然一点都关心我们的死活…”
云桥殷真的相当无语,苗舅舅他们一家在山坳坳里,本来就很穷,当年能拿鸡蛋看望他们就已经很有心,很关心了。
云福村到苗家村的距离,按照正常人的脚步,从早上出发,至少要在晚间的时候才能抵达。
苗外婆,苗舅舅担心他们,来看了好几次,但云琮玉似乎选择性忘记他们的付出。
最近几年没来了,云桥殷想怕是出了什么事。
她到的时候,村子里飘荡着一股燃烧木材和饭香,杂糅在一起,窜进云桥殷的鼻尖。
云桥殷不知道苗舅舅一家住哪里,把小九提点出来。
刚睡着还流口水的小九:“…”
一脸哀怨,它正做着美梦呢,被打断了。
“睡什么睡,赶紧干活!”云桥殷语气恶劣,像极了黑心资本家。
小九条件反射地动了起来,特别卖力,云桥殷在它指示下寻觅到了苗舅舅家里。
房子典型的土坯房,茅草零散,若是下雨,云桥殷丝毫不怀疑,绝对会漏雨成灾。
门口静悄悄的,云桥殷扶了一把破败不堪的木门,然后在她的瞩目之下,“哐当——”倒了。
“谁?”
“是我,桥殷,舅母!”声音很熟悉,云桥殷回应了一句。
苗舅母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极力挤出笑容,只是怎么看都特别僵硬。
“诶,你是…?谁来着?
苗舅母觉得眼前人十分熟悉,名也很熟悉,好像哪里见过。
“舅母,我是苗小梅的女儿!”苗舅母不认识她是能理解的,舅舅一家曾在她三岁的时候去走过亲戚,随后,因为生孩子身体不好,此后就再也没有去他们家中,对见过一面,隔了许久,熟悉也是正常的。
说到这个苗舅母,也是可怜人,苗家村很穷,穷到拿不出几百文娶媳妇,苗舅舅娶到舅母,还是因为苗舅母当初被娘家强行许配给一个四十来岁的罡夫,可以做爹的年纪了,她自然不愿,然后投湖一了百了。
后来是被苗舅舅救上来的,这可就大发了,苗舅母娘家讹上了苗舅舅,说要一两银子,才准苗舅母嫁,不然就告他,耍流氓,玷污了苗舅母。
一两银子没有,最后是村长出面,各退一步,砍半,给了五百文,断了苗舅母和娘家的关系,这事才算完。
快穿之炮灰得偿所愿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