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祈均的宠爱被季江攘分了,自是不悦,好在季江攘这个不下蛋的,久久都不曾开怀,小心翼翼的摸着肚子。
他也做了一回截宠爱之事,事关子嗣,想来季江攘应该会体谅他的吧?
风桥殷大手一挥,大赏,又连连允诺:“得了麟儿,不论男女,都晋升!”
陈祈均在季江攘面前得意洋洋,他敢断定季江攘不敢随意发脾气,就算位份比他高又如何?
他肚子里揣着的可是免死金牌。
“季侍君不曾体验孕育子嗣之苦,想来是不能感同身受的...”陈祈均笑的一脸和善,瞧着十分体贴,行礼也是略做一二。
季江攘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呵!若是真苦,不若一碗红花汤灌下去,如此就不用感到辛苦了。”
“何况,这还不是没生呢,万一孩子不愿意托生在你肚里,中途夭折,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哎呀,陈选侍不会生气了吧?本侍君也只是说了预料的想法而已,这都是为你好啊,我这么善良,你不会不知好歹吧?”
一番话说的陈祈均脸色难看起来,这不是诅咒自己的孩子?!
该死的季江攘,嘴巴这么毒,难怪是个不下蛋的公鸡!
季江攘也成长了,虽然气到了陈祈均,但他心里十分不满。
不就是一个孩子吗,鸡毛当令箭,这孩子若是没了,看陈祈均如何嚣张!
季江攘嘴上说说,实际可不敢动手,他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若是害人被抓住,自己死不要紧,若是连累了家中,那便是罪大恶极了。
陈祈均眼眸一暗,脸色极为难看地看着季江攘离开。
风桥殷正陪着商钥笙,给肚里的孩子讲故事呢。
“乘君那孩子倒是真如了长老们的意愿,舞刀弄枪倒是厉害,其他的一窍不通。”风桥殷忽地想起了在宫外的商乘君。
“一点都不贴心,都不知道入宫中看爹娘!”风桥殷继续吐槽。
商乘君不知道像谁,反正是不可能像她的。
“哼,我是不止我他孝顺我了,上天又送给我一个宝贝,我可得好好教她孝顺爹娘!”商钥笙也有点不太高兴,根本待不住皇宫,一门心思往外跑,天天念叨着行侠仗义。
说着,商钥笙本来平和的脸色陡然一变,“来人——”
风桥殷知道他要生了,立即将人打抱进产房。
她还想停留会,被商钥笙赶了出去。
商钥笙自然是不可能让风桥殷见到他不完美的一面,不想损毁她心目中自己的形象。
皇贵君生产,那是天大的事,基本所有的太医都就位了。
没有剩余的太医,其他孕夫可不就出事了。
小九匆匆赶过来,告知风桥殷:“殿下,林哲景早产了...”
风桥殷立即让两个太医过去瞧瞧,“若是孩子保不住,便保大人。”
许太医和刘太医汗涔涔的,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苦差事,搁谁身上,谁倒霉啊!
曲池堰万万没想到,他就休息了会的功夫,林哲景就要生了。
问起林哲景的侍从金秀,金秀急的不行,听到产房的哀嚎声,浑身一抖,真怕主子就离他而去了。
“禀报选侍,是主子心烦意乱,去太湖池散散心,可谁知,碰见了季侍君...”金秀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我也不知季侍君为何对主子有那般大的敌意,竟然直接推了主子,主子不设防,猛地摔在地上...”
曲池堰拧紧眉头:“这话可属实?”
“奴才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全家不得好死!”金秀父母都是季家的家生子,敢这般发誓,必然不敢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