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料。
不正经的语言从洛哈的口中飘出,沿着殷红的地毯,顺着被染红的白墙,游向最里面。他和飞镖消失在了拐角处,奈佛重新关上门。
朱莉还是没回复,就像把他拉黑了一样。心里沉沉的,很不舒服。他怔怔地看着手表发呆,心想这可怎么办?难不成朱莉还真要同他分手?不见面,不回话,连个最起码的反应都没有,奈佛根本无从下手。脑子里一团乱麻——本来是反对朱莉帮伯伦希尔生孩子的事,到现在居然成了他和她的感情危机了。他有些后悔那天的冲动,他应该同朱莉循序渐进地讲道理,说清楚,然后再让她放弃那个天真的想法。他想:至少这样,她不会同他闹别扭。
欢乐屋外面是个露天舞厅,有散果子在外面勾搭人跳舞,会所收她们两成的收入作为保护费。此时,舞池内莺歌燕舞,在昏暗的灯光中摇曳生姿,影影绰绰。混乱的音乐袭来,他更加焦躁了。隔着玻璃窗,坠落的光线透进来,在他身上留下五彩斑斓的痕迹。他看着攒动兴奋的人头,不知他们到底在醉生梦死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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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飞镖安排好洛哈,便又返回到了前面,和吧台小妹搭讪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后半夜——将近凌晨两点。妈妈桑和吧台小妹下班的时间到了,奈佛也就一如既往地换了位置。妈妈桑在临走前还嘱咐飞镖看好场子——飞镖也是帮派的一员,深得妈妈桑的信任。但妈妈桑一走,飞镖就跑到等候厅的沙发上躺着去了。
舞厅还未散场,依然吵吵闹闹。
这时,玻璃窗外突然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走路一瘸一拐的,脸上布满皱眉,梳着背头,穿着一身被洗得发白的衣裳,正向欢乐屋走来。昏暗的灯光洒在他的银发上,映出乱七八糟的颜色。
奈佛不禁一怔: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来这种地方?也不怕死在这里吗?
路上,有一些散果子勾搭起他。但他连连摆手,一一拒绝了。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眼前的欢乐屋。散果子们很不高兴,好像还咒骂了一句什么,接着,她们便像喜鹊似的四散开来,寻找下一个目标去了。
散果子的费用要比欢乐屋的费用低廉很多,而这个老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钱人,所以奈佛不禁在心里感叹道:这人,一定是有瘾……你是想把自己的养老钱都花在这上面吗?
老人拐进玻璃窗,看了看欢乐屋的牌子,又看看欢乐屋的门楣,最后看向奈佛,笑着问,“布衣玛在吗?现在可以点她的钟吗?”
奈佛又是一怔:我去,他居然还是个老主顾?
天照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