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你眼神有点虚，我带你去看一看。”

许远和孟筱萱乔装打扮了一番，然后混进了影视城。

他们这一行的目的，主要是远距离观察一些剧组。

“看见那边那个带着蓝色帽子的胖子了吗？他是一个剧组的副导演，主要是去给导演拉人。”许远道，“一场酒吧的戏，需要二十个美女去当背景板。”

“五十块钱一小时的女群演和一百块钱一小时的就是不一样。然后两百块钱一小时的，又是另一个档次。你是导演，按照一百五的价格给了副导演，但他最后找来的是五十块钱的，你怎么办？”

许远说完，看着孟筱萱。

孟筱萱也不笨，脑子飞速运转起来。

“直接说他肯定不行，那就是撕破脸了。副导演这个位置吧，看似不重要，但处理的事务庞杂，一时半会人挺不好找替代者的。”孟筱萱分析的头头是道，“要么旁敲侧击，敲山震虎。这是在导演威望比较高的时候用的。”

“如果是我，新导演，没有威信，我应该……让其他人来负责这个事情，然后给这个副导演找一个不太碍事的事情做？等到下一部戏，就把他换掉！”

孟筱萱给出了一张不错的成绩单。

这些年没少跟许远学习这些阴谋诡计。

“我就说嘛，你们药神剧组为什么新来了一个和成菓认识的杨副导演。”孟筱萱道，“一开始我以为是成菓的关系户，但后来发现他和以前跟你的张叔叔挺不和的。”

“你是故意的？”

许远点头道“你张叔，最早是跟着曹遁和陈柯文剧组的，那时候他就是副导演了。之后我让陈柯文帮我搭剧组班子，他有眼色，我用着也顺手。”

“不过这两年，他可能是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自己也想要冒头。加上我在剧组的时间变少，他逐渐就有了一些想法。最近剧组有一部分账目对不上。”

“他是老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给他一个机会。杨浩现在接手了他一部分工作，我也把老张放在了更能发光的位置。但要是之后再出任何问题，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许远看着远处的蓝胖子。

突然，周围冒出了好几个人，把那个蓝胖子副导演带走了。

当然了，是友好带走的。

“这……”孟筱萱一愣，随后看向了许远。

他知道，老爸是认识几个这种人的。

“走吧，我们去和这位策反了我手下张副导的蓝导过过招。”许远一笑。

导演的第一课，不是专业课，也不是人情课，而是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