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指挥都没说话……叫一个注目礼给吓破了胆,说出去还真是丢脸的很。
“旗号,金鼓,喇叭,铜哨,俱是有学问。”方少群似在与人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此前在京师见禁军多了,东胡兵也见过,以过已经看过了天下强兵,现在看看,究竟只能算是井底之蛙……”
两个厢军将领都没有出声,显然他们已经无话可说。
徐子先丢开近侍递上来的油衣,站在阵列之前,喝问道“尔等是何人?”
“南安武卒!”
“所来为何事?”
“剿匪杀贼!”
“剿匪杀贼为何事?”
“保境安民!”
“好,各人准备入营!”
“杀!”
团练的对话,几乎也已经是相当规律了,徐子先怎么问,各人怎么答,俱是有现成的套路在,各武卒俱是很清楚。
对很多厢军来说,今晚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谁都没有想过,对话能这般进行,能这么问,还能这么答。
为什么来,为何杀贼,这些问题又有谁问过厢军,厢军们又怎么答?
所有的厢军将士看看自己身上破烂的袄子,手中劣制的长矟已经锈迹斑斑,只得叹息一声,自家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在十步一响的鼓点声中,信字营缓步向前,开拔入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