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获得丰富的战场和地方政务的经验。而徐子先则是从几十人慢慢的摸爬滚打,要在大魏的体系之内面对各种打压和暗算,这两者之间如何能用公平二字来衡量呢?
答案已经出来,却是不好对徐子文明言,李谷只得含糊答道“仓促之间,无法观察太细,也无法仔细权衡。”
这个相当模糊的答案,却是被徐子文猜出了结果。
他苦笑一声,说道“抛去旧怨和成见,我这九弟确实是人中龙凤,宗室中最杰出的人才。但,越是如此……我们就越不能等了!”
其话语相当的沉重,还有一些凄侧哀怨,李谷不觉而为之动容。
“发动在即了。”李谷沉声道“李开明也不会再等,建州的情形已经相当混乱,王越已经上疏请辞了。”
“他把建州弄成这样,就想拍屁股走人?”
“差不多吧。”李谷嘲讽道“传言王越用建州总团的残余组了一支几百人的护卫队伍,箱笼有三百多箱,钱财超过百万贯,其中大半是他在这一两年内在建州捞着的好处。他搞跨了那么多矿山铁场,也就弄了这么一点钱,上疏之后,他等朝廷的诏旨,不过估计等一两道,不等两府同意,他就会直接挂印离开了。”
“这段时间,是最好的起事时机。”李谷解释道“王越根本无心地方政务,对地方的控制都减弱了很多。而新官未至,地方上还是苦不堪言,人心思变,思乱。一旦有人举旗,大量衣着无着的矿工,百姓都会闻风而至,杀官造反,最少是图一时的温饱。反正被裹挟的百姓罪过不大,朝廷是以招抚为主。人心思乱,李开明不抓住这一次的机会,想再顺利起事,就得再等契机,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就算没有我们的帮助,他们也会在建州再举义旗。”
“我明白了。”徐子文沉默片刻,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的人手,钱粮,铠甲兵器,早些送过去比较好。”
“是,在下也是这么认为。”
“既然合作,当然要全力相助,全力出手。”徐子文突发奇想的道“我能否化装去建州,亲自操持此事?或是见一见李开明?”
“不可。”李谷知道徐子文还未死心,这样的做法是想把李开明招致入麾下,或是亲手掌握建州迸发的力量。
其志可嘉,要比徐子威在赵王府醉生梦死,坐享其成好的多,但这样的做法明显是异响天开,李谷劝道“公子不可轻涉险地,而且,一旦为人察觉,赵王府都会陷进去,无可开脱。至于李开明,毕竟是杀人如麻的匪类,一个不好,公子反为他人所制。”
李谷这样的人见李开明,风险不大,他只是一个使者,一个幕僚,李开明就算反脸也不会杀李谷,多半还会把李谷招至麾下加以任用。
对徐子文,很明确的说,李开明表面上是会十分客气,但徐子文到了就别想走,奇货可居,李开明用来和赵王谈条件的筹码又多了一块,就算将来打下地盘,建州立县设立政权,徐子文还是能当成一块招牌,一直用到死的好招牌。
要是徐子文过去了,那可真是愚不可及,天底下没有比这事更蠢的蠢事了。
“算了,是我想错了。”徐子文苦笑一声,说道“这事作罢。底下的事,交给李先生一力去操持。”
“在下不敢负公子所托。”
“嗯。”徐子文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公子要外出?”李谷的好奇心不是太强,不过徐子文要是外出的话也是相当罕见的事,毕竟是被赵王给禁足在家的人。
徐子文慢吞吞的道“父王命我出门一次,替赵王府去参加一场婚宴。”
“是昌文侯府。”徐子文嘴里象是含着什么东西一样,又象是吃到了什么苦的玩意,脸上痛苦之色相当明显,而说话的时候,则是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