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生。
胡宗懋是御史,几十年都兢兢业业,算是朝中少有的清流,张辅龄昨晚说过,虽然他没能详细说,但已经证实,他就是从小被金乌教资助的,他都能牵扯其中,那么满朝文武呢?
这个就太狠了,这是让大梁国朝野上下,都开始猜度引起一场血雨腥风。
就像马文良这样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但是被金乌教的养父收养,为了报答养育之恩做这些,无法让人说别的。
不过,他那个养父哪儿去了?
“你可知,你养父有什么亲人,或者说平时有什么人跟你们家走动?”
马文良仔细想了一下,从表情上看,这样的人一定不多,还不经常来往,不然早就直接说了,果然马文良顿了顿抬眼说道
“平时就是跟邻居也很少联络,只是隔壁的婶子,养父回来都会给他们一点儿银钱,或者是几斗粮食,不过每年过年,都会有两个叔父过来坐坐。
小时候记得不准了,那两个叔父一来,我就被赶去厨房睡,他们喝酒聊天到夜里,今年过年只有一个叔父过来,并且腿瘸了,穿着到是看着比之前好了很多。”
方纪中眯起眼,叔父不用说,自然是金乌教的人,这样的描述很难寻找,只是一个瘸子,遍天下的人瘸腿的多了,怎么比对?
方纪中蹙眉,看了一眼旁边的刘富栋。
周恒一顿,啥意思这是准备要动手,这里可是医学院,而且马文良已经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难道还想做什么?
周恒咳了一声,看向方纪中脸上带着笑,刘富栋冷眼盯着周恒,那目光真真的让人不舒服,这货怎么这么凶,难道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厂卫的人?
方纪中听到周恒的声音,赶紧将目光看过来,照理今天真不想让周恒听这些,不过好在马文良也没有说什么,都是含糊其辞,并不涉及关键。
见他似乎有话要说,还是有些意外,毕竟这个周恒有多惜命,他是知晓的,一般情况,这样时候都是装死或者装傻不掺和,今天这是怎么了?
“周伯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毕竟马文良对您也是最为信任。”
周恒摆摆手。
“什么信任不信任,在北山是凭本事吃饭,都是靠自己,他的愧疚感我懂,虽然不明白你们要找什么人,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这样能找到人。”
方纪中一怔,赶紧一脸兴趣地看向周恒。
“哦?周伯爷的意思是,你有方法找到人,可是我们都不认识马文良的养父,还有那位叔父啊?”
周恒赶紧摆手,示意方华凑过去,方华脸上带着不解,不过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走到周恒面前,周恒伸手将方华身上背着的一个本子和几只炭笔拿出来,在方纪中面前晃了晃。
“新医培训的时候,绘制了很多关于人体还有解剖结构的图,那些都是我亲手绘制的,我几个弟子也都会,这是一种新的画法。
不似书画大家的创作,我们这个全部照着人和物原本的样子,进行绘制,所以极为的写实,与本人的差别也最小,我的意思是按照马文良的描述,我们绘制两幅这样的画像,如此找人岂不是事半功倍?”
方纪中脸上都是兴趣,若这个方法可行,确实是可以事半功倍,不过这是什么画像方纪中一点儿没有概念。
此时方华凑过来,在方纪中耳边低语了几句,方纪中点点头。
方纪中赶紧朝着周恒笑着拱手,完全恢复了之前在老皇帝身边的那副样子。
“那就有劳伯爷了。”
周恒点点头,没多说话,凑到马文良身前,举着本子说道
“先从你养父开始吧,给我说说他是方脸还是圆脸?什么发式?眉毛和眼睛与我们谁比较相似?鼻子是蒜头鼻子还是鹰钩鼻子?薄唇还是厚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