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开始注视临近的几所房舍,虽然门窗都关着,可是感觉不到一点人气,“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柏川准备越出窗户查看一番,可是觉得此举很没有礼貌,于是停顿了下来,稍稍等了一小会儿,仍然不见蓝宫或是年轻女子来,心里担心百里星辰,于是单脚小跳,一个侧翻翻出窗台。
柏川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看到一个人,于是回忆刚刚那个年轻女子拐过的墙角,心道:“看方向,应该就是这个大院。”
查找间,一间房舍木门引起柏川的注意,看似关着,门角却被一只绣花鞋搁着,一看就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刻意隐瞒,还是故意诱敌?柏川一时拿不准,但是这个时候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进去一探究竟。
柏川试探地推开木门,木门吱吱呀呀转到墙角,一股陈年旧室的味道迎面扑来,他本能地用手肘处的袖子捂住了口鼻,戒备的眼神扫射里面的一切。
屋子似乎很深,越往里头的光线越暗,可以用漆黑来形容。柏川跨过门槛,进到屋子里,小心翼翼地踩着步子,忽然身后的房门自动合上了,他本能地侧首回看,仅有的一道光被木门掩住,只有些许的光晕透在密麻的纸格上。
继续阅读
此时柏川的心脏悬了起来,脚步变得更慢了,深邃的眼睛洞悉周遭所有陈设,渐渐的,他走到了房舍的尽头,“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没有机关?”狐疑不定之际,他伸手触碰瞧不清楚的墙壁,“湿凉的?不是木质的,更不是砖石的,这间屋子难道连着山壁?”
柏川知道已经走到了尽头,转身准备从房门出去,突然数十支箭弩从两侧飞射向他。心惊的感觉贯激整具身体,他右脚点地,侧过身体自旋向上,咻咻咻,数十支箭弩从其身体下方交错,斜插在木质地板上。
紧接着四面八方的箭弩飞射而来,就像忽然而下的箭雨,包拢密布,难以遁逃。
“隐剑!”柏川唤出隐剑左右劈砍,X光网横在身前推移,柏川持剑就地滚打,顺着X光网开出的狭道避让,其余方位射来的箭弩分秒交错斜插在地板上。
单膝跪在地上的柏川,视线连到门外的光点,想着逃出门去,还未来得及抬头,四面八方的箭弩再次袭来。
柏川手握隐剑再开道,不想地面陈设自己移动起来,一副两米宽的木柜横拦在生路,将外界仅有的光遮挡住。柏川只能从另一个方向再开狭道,隐剑护住头顶,急速旋转,将头顶射来的箭弩击飞出去,身体上跳为落地时造出立足之地。
一个鲤鱼龙跃,隐剑交叉划开空气,X光网急速横行,柏川侧身落地就着地板翻滚,沿着X光网开辟的狭道躲闪,箭雨咻咻咻斜扎进地板里。
连续躲过几番暗器,柏川虽然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勉强可以应付,只是布局者可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重达千斤的木柜如同一座座小山,纵横交错,重叠重出,幻隐幻移,压弯插在地板上刺猬般的箭弩,逼着柏川不断的挪动位置。
待他视觉疲惫之时,突然木柜不再是简单的木柜,层层散开,隔层之中透着寒光的钢丝层层杀来。条条细丝钢刀绷直,划着空气嗡嗡作响,仿佛要饮人血肉的魔鬼,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柏川为之一震,情急之下,左手扯开腰带,拽下外衣抛出去;右手持剑,刷刷划裂,顷刻外衣被分割成数小片,分挑在横竖切割而来的细丝钢刀上,随即收起隐剑点地踏跳,越到外衣片上。
随着细丝钢刀快速移动,柏川点跳加速,艰难穿行细丝钢刀之间。他时而弯腰急行、时而仰头躲避、时而侧身钻翻、时而旋踢独立;几次飘发切断,猎袍割断。
时间推移,细丝钢刀来来往往几个回合,柏川已经点跃到与高耸木柜顶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