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手持羊鞭,指着前面的低矮平房说道“就那一家,门前有一棵大柿子树就是。”
张云霄道谢之后,又把那辆捷向前开了300米左右,停在那棵大柿子树下。
站在低矮石板房前,看着低矮的石头房子,人字型的房顶,四周用石头垒墙,房顶是大石片,几扇窗户非常小,突然间张云霄有一种莫名的酸楚。
小石片房不远处却有一栋外贴瓷砖两层小洋楼,院墙是用红砖垒成,漆红的大门非常炸眼,门斗修得也非常讲究,一看就是一个有钱的人家。
小石头房子门口有一群柴鸡在刨食,一只大红冠子红外衣的大公鸡,昂首挺胸,扯着嗓时不时的鸣叫,身后妻妾成群,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向四周看一看,对那些不知深浅胆敢挑战权威的小公鸡,总是被这只大公鸡飞起一脚踹开。
小石头房子的柴门半掩着,听到门外的动静,一只黄毛犬吠了起来,张云霄走到柴门口,喊了一声,“张伯伯,海涛在家吗?”
过了几秒钟,一位颤颤巍巍的老妇人向院中走来,“去,去,去,来客人了,别叫了。”
那位妇人大约60多数,先是朝着那只黄毛犬训斥了一顿,通人性的黄毛犬,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摇头晃脑的跟在主人后面。
“你们找谁?我是张海涛的老娘。”张妈妈有点惊恐的问道。
“大娘,我们是张海涛的同事,这是我们的张经理,是来看张海涛的。”李万三介绍道。
“哎哟妈呀,原来是海涛的领导来了,来来,里面坐。”张妈妈一脸的惊喜,闪着泪光,打开小院柴门。
张云霄听到李万三的简介,抿嘴一笑。
张云霄与李万三进了小院,院子不大,典型的四合院风格,只不过是那种缩小版的,正房和东西厢房都齐,只不过矮了不少,高度估计刚好2米多一点。
进了屋,透光性不太好,明显有点昏暗。
张妈妈拿出两个小板凳来,用袖子抹了一把灰尘,说道“你们随便坐,城里人,到我们山沟不习惯吧,我给你们倒杯水去。”
房子确实不大,还烧着土暖气,也就是房屋中间有一个小炉,炉火烧得通红,一根铝制烟囱七拐八拐的通向室外,冒着黑烟,但室内还挺暖和。
说完,张妈妈拿出两个玻璃杯,放了点茶叶,直接从架在煤炉上的烧水壶里给大家倒水。
“张妈妈,咋就你们一个人在家啊?”张云霄双手捧着玻璃杯问道。
“唉,别提了,老头子天还没亮就出去了,给海涛送饭去了,这儿也没通公交车,只能起个早,估计下午就回来了,晚上他姐夫送饭。”张妈妈苍桑的脸布满深深的皱纹,说起话来似乎内心很焦虑。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海涛的电话这几天老是打不通!”张云霄焦急的问道。
“张……张什么来着,瞧我这记性。”张妈妈一时想不起来。
“张经理。”李万三补充道。
“对,对,张经理啊,这海涛被人打了,老头子急得血压又上来了,每天早早就出去送饭,下午才能回来,我一个老婆子也没办法,只有看着家,帮不上忙。”说着说着张妈妈眼角噙着泪水。
“怎么被打了呢?”张云霄一听火了,攥起双拳,牙根直痒痒,强压怒火接着问道“怎么回事?张妈妈你说,我替你们主持公道。”
张妈妈看了看,摇了摇头,无助的眼神带着惊恐,咽了咽口水说道“都怪那老头子,早就说不让弄大棚,非要弄个大棚,弄出事来了……”大娘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原来,杨家庄地无三尺平,土地非常精贵。
三年前,也就是张海涛在部队服役第三年,张伯伯千辛万苦,在这乱石堆里的山沟里平了一块不到一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