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三声鼓响,一瞬间整个通政司都安静了下来。
是通政司衙门外的登闻鼓被敲响了,整个通政司都在一瞬间安静下来,这个鼓声的意义通政司的所有人都明白,是有人来告御状!
然后整个通政司像是水入沸油一般,所有人都忙碌起来,现任通政使张谦急忙命令人去看看是什么人在敲登闻鼓。
本朝告御状的形式极其惨烈,若非是极其严重的案件,根本就不会有人千里迢迢到京城来,敲响登闻鼓。
通政司的小吏一出去,就见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跪在衙门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敲着登闻鼓。
“停下,你们是什么人,敢来敲登闻鼓!”小吏厉声呵斥道。
见有人出来,老人停下了手,然后走到所有跪着的难民前面,也跪了下来。
“蓉城百姓,状告蓉城太守,中饱私囊,私扣赈灾银两,整个蓉城现已民不聊生,请陛下救救蓉城百姓!”
说着老人递上一卷麻布,上面用鲜血写着蓉城的现状以及蓉城太守的所作所为。
“请陛下救救蓉城百姓!”
所有难民齐声喊完,然后在老人的带领下,难民们跪在衙门前一起磕了三个头,领头的老人所用力气极大,在磕完头后,地上出现了一块被鲜血染红的地面。
周边本来在看热闹的百姓一听,竟然是蓉城的百姓状告本地太守,都开始议论纷纷。
“这批给蓉城的救灾银两不是早就发放了吗?”
“你没听说是那太守扣押赈灾的银子。”
“民告官,这事怕是不好收场啊。”
……
小吏接过麻布,快速向里面跑去,尽管他只是个小吏,但是他知道他手中的这卷麻布的重量,百姓鲜血写的诉状以及请愿书,本朝自开朝以来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这件事一旦捅到上面去,那么整个朝野都会因为这个事情而动荡,而且这件事不会还与上面的那些大人们的争斗有关吧,不然这些难民是怎么从蓉城来到京城的,小吏心中想着然后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很快通政使张谦就从小吏手上接过那卷麻布,小心的翻看了起来,只见上面的字迹全是由鲜血所写,而且所写的内容更是字字泣血,让人看了就心惊胆战。
看完整卷麻布血书后,张谦抬手狠狠地擦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对小吏说道:“让门外的那些难民进来,升堂!”
等到那些难民被带到通政司的大堂下,张谦看着这些人却沉默了许久。
只因为堂下这些人太惨了,虽然在见到麻布血书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些来告御状的百姓是走投无路才到京城来告御状,但是这些人的样子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张谦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那些思绪压下去,然后一拍惊堂木。
“堂下何人?”
难民里领头的老人带着众人跪在大堂中,听见张谦的问话,老人代表所有人回答道:“蓉城百姓,流亡难民。”
“所为何事?”
“状告蓉城太守徇私枉法,私吞救灾银两,蓉城百姓民不聊生。”
“蓉城太守所凡之事已全部写在麻布血书上,上面还有蓉城百姓的请愿,请陛下救救蓉城百姓!”
说完老人带着所有难民在大堂上又磕起了头。
张谦示意两边的小吏让下面的难民停下磕头,然后问到:“按本朝律法,民告官,无论案情,告官者都要先打四十大板,你们可知道?”
“草民们知道。”老人说到。
“那你们可要反悔?”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张谦在心里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是白问的,因为当官这么多年,他看人自有一套本事,而眼前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