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见状眉头皱起,李夫人一向情绪稳定,能让李夫人做出这种类似于泄愤的动作到底是怎么了?
“琏儿前几天出去给几个妹妹一人买了一件首饰,其中有一件是给黛玉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老太太知道了。”李夫人脸色阴沉。
“嗯。”贾赦继续听李夫人说话。
“老太太今天叫我过去,问琏儿有没有给元春买首饰,我替琏儿掩饰了几句,不成想老太太就开始阴阳怪气说琏儿没把元春宝玉他们放在眼中。”李夫人拍在桌面上的手握成了拳。
“老太太说了一会琏儿,又开始说元春的婚事,依旧是那副老生常谈要我替元春说亲,我不同意后老太太便说那些首饰都是我准备的,是我偏心看不上元春。”李夫人说到这里只感到一阵头疼,别人家都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怎么他们家的老人就天天让人生气呢。
贾赦此时也是一阵头疼:“那夫人你准备那些首饰的意思是?”
“不是说我偏心吗?”李夫人冷笑了一声,“那我就不偏心给她看看,就看她能不能受得起了。”
知道自家夫人这是要出手了,贾赦在心中给贾母与元春点了一支蜡烛,只是夫妻两人不知道贾母给他们两个找的新麻烦马上就要到了。
“老祖宗,怎么样好看吗?”元春手中拿着为贾母绣的的抹额给贾母展示道。
贾母见抹额上的花纹新颖,针脚细密,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
祖孙两个亲亲密密的坐在一起说了一会话,说着说着元春低下了头:“老祖宗,听说南安太妃生辰就在下个月,您是否要去?”
“我们两家从祖上起就关系亲厚,自然是要去的。”贾母肯定道。
“老祖宗,我听说南安郡王家中有一位小郡主年纪与宝玉差不多。”元春意有所指道。
“是吗?”贾母低下头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道,“我记起来了,那小郡主就与宝玉差了一个月。”
“老祖宗,咱们的宝玉天生祥瑞,您说这位小郡主——”元春点到为止,剩下的要贾母自己去发散思维。
贾母看了一眼元春,然后摇了摇头:“这怕是不行。”
元春闻言却是乖顺的低下了头:“是元春想多了。”
“元春,宝玉的事你不用操心,还是先想一想你自己的。”贾母拉起元春的手说道。
“老祖宗,孙女如今在这京城中的名声并不好,怕是说不到什么好亲事了。”元春低下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声音哽咽道。
“莫哭莫哭。”贾母将元春揽到怀中,“老祖宗的元春是个好姑娘,祖母一定会为元春寻一门好亲事的。”
“老祖宗。”元春趴在贾母怀中哭的格外伤心。
贾母一边缓缓拍着元春的后背,一边想着要怎么才能扭转现在的局面,想着想着她的目光落在了不久前李夫人让人送来的珍珠头面上。
第二天一早,林瑾玉早早就出发前去了五城兵马司,路过玉珍楼的时候还停下给两位师兄买了早饭。
五城兵马司门口的守卫看见林瑾玉手中的牌子后,都没有检查林瑾玉手中提的东西,直接就放开让林瑾玉进去了。
在看到韩琢后,林瑾玉的嘴角抽了抽:“师兄,你昨晚没睡觉吗?”
韩琢眼底一片乌青,不过他的精神倒是看起来不错。
“还不是为了审许肖那个家伙吗?”韩琢抱怨了一声,刚抱怨完就看见了林瑾玉手中的食盒,“给我们带的早饭吗?”
“嗯,你们两个快吃吧。”林瑾玉动手将餐盒中的早饭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韩琢拍醒在另一张椅子上打盹的五师兄:“醒醒,小师弟给咱们送早饭来了。”
五师兄迷迷糊糊的起身,在看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