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幽深,声音很轻却坚定:“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确不该情急之中开木仓震慑群众,为此,我愿意接受处分,也愿意深刻反思。然而,在我爱人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商量,更没有退让的可能。”
“我是一名军人,为了人民群众可牺牲一切,但我的爱人不是,她也是人民群众的一员,她受到了伤害,她有权维护自己的权益,而我身为她的丈夫,也有责任、有义务去保护她。”
“我是军人,也是父母的儿子,妻子的丈夫,未来更是孩子的父亲,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也不愿舍弃任何一层身份。”
当陆珩这番话说出来,在场的人何尝不深感动容。
团长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随后,敞开的办公室门口,一位负责和外界联络的接线员出现。
“报告团长!刚刚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一名叫乔卿卿的女同志自杀,正在医院抢救!”
唰!
屋内所有人瞬间站了起来!
陆珩的脸色已然惨白,脑子轰然一声,空白一片。
团长语气沉重:“怎么回事?!”
“医院那边只说了乔卿卿同志是陆珩陆排长的爱人,因为自杀被人送到医院抢救,其它的都没交代……”
接线员话还没说完,陆珩已经冲了出去。
“事情怎么闹这么大?”刚刚训斥陆珩的营长感到很震惊。
陆珩直属上级,郝连长心情沉重地说:“乔卿卿同志那封信里,其实已经隐约透出死志了,她是一个性情刚烈的女子,又不想拖累陆珩,所以先是选择原谅那些人,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就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
随即,便满脸复杂地为陆珩求情。
“团长,我认为乔卿卿同志说的对,陆珩同志这次私自开木仓虽然严重违反了纪律,但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会失去理智也是人之常情,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开木仓震慑,并没有伤到任何一个人,我认为,这次的事件能否酌情降低处分?”
“陆珩之前虽然不是咱们一团的,但他在部队立下的那些功劳,大家都有所耳闻,他的为人、秉性,也不用怀疑和担忧,就是年轻人,性子冲动了一些,好在也没对群众造成伤害,要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团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郝连长说:“陆珩是你们连的,乔卿卿同志出事,你就代部队前去慰问探望。”
郝连长立即敬了一个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镇上的卫生院。
此时,已经是深夜。
乔卿卿是在晚上八点左右出的事。
严格来说,是八点左右,周兰芳发现她出的事。
“卿卿姐从镇上回来后,就去了大队部,和周泓俊那几个人的家属碰上面了,那些人对着卿卿姐又是辱骂又是动手,要不是大队长带人拦着,卿卿姐都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那些男的说什么,卿卿姐要是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保证让她也活不下去,还有她的丈夫,当军官的陆珩同志、在牛棚下放的婆家人,统统都别想好……所以,卿卿姐最后妥协了,她表示自己可以写一封谅解书,让家属拿着谅解书去治安局,这样他们的儿子就能回来了。”
继续阅读
“由于在大队部闹了好几个小时,回到知青点已经六七点,我们担心卿卿姐的精神状态,一直关注她,但她表现没什么异常,吃了饭,她要去洗碗,我们就先去洗澡。等我们洗完,卿卿姐进去洗,这一洗,很久都没出来!”
“我们感到不对劲,就跑去敲洗澡间的门,里面一直没动静!然后小曼就去喊人了,我一着急,就把门撞开了冲进去,然后就看到卿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