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一直很冷静,即便是中间取子弹时痛晕过去,也没有发出哀嚎惨叫。
现在直接说不痛……
枪伤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好,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她的忍耐力极强。
结合乔卿卿从前的遭遇,不难猜出,她一定是小时候被折磨多了,对疼痛习以为常,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陆珩的眼神越来越冰冷。
对于曾经给她施加过痛苦的人,他不想饶恕。
由于乔卿卿的伤口不能沾水,陆珩就去前台花一角钱租借了招待所的洗脸盆,打了水回房间,让她洗脸擦身。
而看出自己在房间里,乔卿卿不好意思擦洗,陆珩就识趣地到门外守着。
原想着她擦洗过后,再进屋帮她上药包扎。
可乔卿卿一看自己的枪伤愈合了一半,陆珩看到了肯定会震惊的,便自行处理好伤口。
等陆珩进来,提出要为她换药时,她便直言自己已经换过了。
陆珩猜想她是碍于伤口的位置比较特殊,才会极力避开他的接触,倒也没有生出什么疑心。
只是委婉地向她表示,枪伤非同小可,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让他定期检查一下伤口的恢复情况。
乔卿卿听罢,犹犹豫豫地说:“我这伤口恢复的特别好,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挨打,皮实了?反正我现在基本不觉得伤口疼了。”
她这么说是在给陆珩打预防针,但她也心知肚明,这理由站不住脚。
可谁知,陆珩听完却是满目心疼,立刻转移了话题。
他怕再说下去,会勾起她的伤心往事;也怕听她说的越多,对时家人的杀心越盛。
——陆珩刚下定决心,要建功立业,让乔卿卿过上好日子。倘若克制不住对时家人的杀心,留下杀害平民的把柄而葬送前程,那可就是愚蠢至极了。
晚上,冲过澡的陆珩和衣在她身边躺下。
黑夜里,两人都不说话,但也都睡不着。
尴尬的气氛在房中蔓延。
躺着躺着,乔卿卿忽然感到身旁的人动了。
他的身体渐渐靠近,直到紧紧挨着乔卿卿。
太久没在一起睡,陆珩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但实在心痒难耐,只能做贼似地一点点靠近她,同时观察她的反应。
见乔卿卿一动不动的,陆珩知道她应该没生气,也不排斥自己的接近,就慢吞吞地伸出手,勾住乔卿卿叠放在小腹上的手。
拉着手,陆珩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起初,乔卿卿还怀疑陆珩装睡,结果过了一会儿,她听见陆珩呼吸平稳悠长,显然是真睡着了。
乔卿卿:……
一时间心情复杂,同时还感到好笑!
搞了半天你就只为拉拉小手?
她还真是高估陆珩了!
目露无奈地阖上眼皮,乔卿卿也不再多想,慢慢入睡。
第二天很早陆珩就醒了,下楼去买了两份早餐,外加几个包子和鸡蛋,留着上车吃。
等乔卿卿睡醒,两人吃过早饭便出发去火车站。
之前乔卿卿是一路走来的,但陆珩一直以为她是坐公交车过来的,因为他也无法想象,大腿中枪的乔卿卿走上几个小时的路程。
但乔卿卿当时想的是,走路来自己还能走走停停,累了进空间休息,遇到危险也能立刻躲进空间。
这要是坐公交车,万一坏人找来,她总不能众目睽睽下躲进空间吧,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加上灵泉水的作用,让她有恃无恐,这才会咬牙走了一路。
但现在有陆珩带着,自然不可能再步行了。
到了火车站后,陆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