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说:“胡说,请称呼我为刘公子。”
她的姓名是刘淑兰,跟苏元青前些日子碰到的刘福生是一家子,关系并不算太近。计较起来辈分,刘淑兰算是刘福生的远房表姑。她年纪不大,童心满满,是那种备受宠爱,没有见过人间险恶的姑娘。
苏元青说:“好,那刘公子有什么事?”
刘淑兰说:“这棵树太粗了,枝丫又高,劳烦你拉我一把。”
苏元青倒不介意帮一把,他把脚放下去,说:“那你抓好。”
刘淑兰闻言,抱住他的小腿。
胸口的温热与弹性,隔着衣服贴住苏元青的小腿,苏元青低头瞧了一眼,顿时心猿意马。这女孩子还真是天真,遇到坏人可就不好了。
苏元青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他喜欢这暖意,故意停留片刻。
刘淑兰催促道:“你行不行?”
苏元青才站起来,又弯下腰,拉着刘淑兰的手臂,把她扯到树枝上,说道:“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你站在树上,人家从下往上看,对你可不是好事。”
刘淑兰呵呵一笑,轻提裙摆,里面是一条束了裤脚的白裤子。她得意地说:“你以为我是傻子?我穿得比你多。”
苏元青说:“我去高处,你去不去?”
刘淑兰往下看了看,“这不高吗?”
苏元青指着上面说:“上面有个几个横叉,可以坐着看,视线也好。”
刘淑兰说:“可是有点高哎。”
苏元青说:“那你留在这,这儿也不错,我到上面去。”
“等等。”刘淑兰叫住了他,“咱俩一起爬上来的,本公子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上去,来,我拉你一把,一起上去。”
苏元青觉得有趣,说:“好。你这小丫头……呃,小公子,挺有趣。”
刘淑兰说:“公子就公子,不要说小公子。走。”
正说着,树下又来了一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她手里拎着饭盒,拿着一把团扇,焦急地喊道:“小姐,快别爬了,上面危险。”
刘淑兰透过树枝的缝隙,喊道:“再喊小姐,回头看本公子不收拾你。”
姑娘喊道:“公子,上面危险。”
刘淑兰爬到横叉处,安稳地坐在一个粗壮的横叉上,身前还有可以扶着的地方,她说:“本公子没事。你在下面等着,本公子看完了热闹就下去。”
姑娘焦急地顿了顿脚,凶巴巴地对苏元青说:“那位公子,你听着。你最好照顾好我家小姐。不然我家小姐少了一根毫毛,回头拿你问罪。”
苏元青问刘淑兰:“那是你的丫鬟?”
刘淑兰说:“对啊。她跟了我好几年了,非常护着我,我俩形同姐妹。”
苏元青才不信形同姐妹的话,因为主仆俩的关系再好,他们的生活也只会围着主人转,而主人不会在意仆人喜欢什么。
既然如此,形同姐妹不过是一种表演。
苏元青拇指按住中指,做一个弹指的姿势,在刘淑兰额头弹了一下。听她疼得哎呀一声,他竟很得意,笑道:“她要拿我试问。既是姐妹,她犯错,你就帮她受罚。”
刘淑兰恼怒道:“你这人,好无礼,不跟你玩了。”
可是身在树上,她动弹不得,最多只能把脑袋转过去,看向别处罢了。
九层天之赤月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