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还总偏爱穿着配色明亮的衣服。
所以故意装起天真来就会格外轻而易举。
但其实少年人并不常作甜美模样,他在清醒的大多时候都在横眉竖眼不讨喜——现如今迷糊睡着,却是十成十的安静乖巧,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只叫人看了心疼叹息。
绿川煦说不清这份心疼究竟有多少,但他内心的情绪确实有些复杂。
白枫丰是怨恨着组织的,而白枫镜作为实验体也被组织剥夺了一切。
绿川煦同样能够清楚分辨得出,白枫丰在面对自己时,会持有一份和面对其他人时不太一样的态度。
别人可能会认为是绿川煦老好人装得好,骗得小疯子团团转,可绿川煦自家事自家清,白枫丰哪里会有那么好骗。
琴酒昨天故意让他见证白枫丰的狼狈,就是想要看见白枫丰会在事后来找他的麻烦。
可绿川煦觉得少年不会。
在他不久前听见敲门声推门而出,结果一眼撞进白枫丰那双澄澈柔软的赤色瞳仁中时——
他就有了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
白枫丰他,在信赖着自己。
猫眼青年忍不住又想起前天晚上在那栋乌烟瘴气惨不忍睹的别墅里,重伤昏迷的少年人低声呢喃着让自己离开的话语。
绿川煦站在床边低头凝视少年许久,内心终究做出了选择。
傻了吧,红黑双方都是我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