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解释:“因为一些意外才认识的。”
诸伏景光有些迷茫的眨了下眼睛,慢慢点头:“我会转告他们的,不过……没关系吗?”
风原有闲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上扬疑问,随后意识到诸伏景光指的是什么,便摆了摆自己安然无恙的那只胳膊。
“没什么事,反正经过这次以后,我的身份本来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最应该防范的那群人既然都已经知晓,那就不用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了。
诸伏景光这也是全身心都被病床上的木云老师给牵挂住了。此时经过风原有闲这个当事人一点明,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其中的门道。
“可这样的话,”猫眼青年皱起眉头,眉宇间担忧之色愈浓,“那个组织不会善罢甘休,眼下恐怕只是短暂的休战。”
他说着,又忍不住往木云和泉方向看了一眼。
经此一役,组织那边直接损失了两名代号成员。
琴酒库克师出不利说不定会受到组织Boss的怪罪惩罚,朗姆这个狼子野心的二把手肯定会下场把水搅的更浑——组织必定需要一段时间做出日常运营的侧重点调整。
而且他们还要为了下一次的大动作进行谋划,百分百会陷入暂时的沉寂。
至于己方这边,虽说刚刚取得了一次胜利,士气大振,却也同样不好受。
木云老师的身体状况直转直下需要长期休养,负伤的风原有闲又被组织时时刻刻的盯为目标,堪称行走在刀刃上。
在这段最为敏感的日子里,诸伏景光必须得从警视厅那边腾出精力,亲自过来担任防卫工作才行。
如今敌我双方都在休养生息,可无论怎么看,都是他们这边的情况要更加危急。
况且,别谈什么最终正邪决战了,诸伏景光现在关心的就只有一个人——
老师当时是怎么牵制住库克的?他的身体情况究竟已经恶劣到了什么地步?
事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又或者,说不定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这个平常看起来只是有些体弱咳症的可靠长辈,是花费了多大的心力,才在他们眼中牢牢维持住了那种平和安宁的假象?
“别再继续钻牛角尖下去了。”
漫不经心的柔和声线打断了诸伏景光越来越让自己难熬的想法,令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循着声源看去。
风原有闲的神情平淡懒散,眼帘半遮甚至都没在看他,而是盯着木云和泉的病床边沿仿佛出了神。
但他唇瓣开合,的的确确是在跟诸伏景光说话。
“……木云他认真想要瞒过的事至今还没有不成功过的。”
柔美青年甚至笑了一下出来,实事求是道:“至少他瞒你我要比瞒那个组织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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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你也用不着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想再多也拦不住这家伙想要完成一件事的决心。这点我早几年前就替你尝试过了。”
“……所以我在看见他伤势的时候也不算太意外。”他呢喃道。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对他这种随遇而安似的安慰做出什么反应。
木云和泉这些年以来从来不曾向他们提起过风原有闲的具体情况,因此诸伏景光这还是第一次直观的面对这位慵懒散漫的美人青年。
虽然按照年龄来看对方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但这浑身独一份随心从容的闲散气质,说实话莫名令人安心。
就好像即便天塌在眼前,也不能让这张脸露出丝毫绝望崩溃的表情一样。
而在这种安心光环的加持下,就连这些好似摆烂般的安慰话语都像是被加成了清心咒,出乎意料的发挥出了一部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