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赶到那里时,就见一个少年静静地坐在屋中的一角。就是这位自称胡易天的,他的左臂上,赫然有着一枚金钱烙印。那烙印深深嵌入肌肤之中,而小翠则站在一旁,眼神坚定地看着我们,亲口说道:‘此乃代王家独有的烙印,眼前这位便是世子赵易无疑。’且世子只有小翠一人见过。我们深信不疑。”
我心中暗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么一出。千机老人连忙开口道:“仅凭烙印和几枚扣子,岂能证明他就是代王嘉世子?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韩羽阴沉着脸,大声说道:“我能够证明,胡易天绝对不是赵易。”
听到韩羽的话,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左手,这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却没能逃过蒙恬那双锐利的眼睛。
韩羽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本来这份天大的功劳理应由他独自享受,但如今蒙大将军横插一脚,基本上已经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韩羽突如其来的这番话令在场所有人都惊愕不已。蒙恬面沉似水地看着他,冷冷说道:“韩伍佰长,难道你还想借着赵易之名,贪剿杀之功,蓄意袒护不成?”
“大将军明鉴,末将万万不敢啊!”
“既然如此,那你倒是给本将军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禀大将军,早在一个月之前,末将就得到密报,称有一群赵国的余孽逃窜到了吕梁山的狼嘴沟。于是,末将领着五百精骑星夜兼程地赶赴那里,将那两百多号人尽数剿灭。没有一个漏网之鱼,其中有一人正是世人所知的赵易。他的首级至今仍被掩埋在我叔父、曲军侯韩昭家宅后的柳树之下。”韩羽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畔炸响。蒙恬眉头紧蹙,凝视着韩羽,似乎在思考他所言的真实性。
“你可有证据证明那人便是赵易?”蒙恬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威严。
韩羽胸膛一挺,朗声道:“末将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当时末将亲眼所见,亲手所杀,绝不会有假。”
曲军侯韩昭大怒从蒙恬身后走出大骂道:“韩羽,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赵易人头怎会在我家中。”一马鞭便抽在韩羽的脸上。
韩羽擦掉嘴角的鲜血,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叔父道:“叔父大人,当时我只交给您赵易的人头,却没有将他身上的信件交给您,您是不是一直在怀疑我。当时我告诉您,他们的尸体,我一把火全烧了,并将他们都埋在了狼嘴沟。事后您派您的儿子韩朗带人又去了狼嘴沟。”
“你...你...一派胡言,大将军千万不能听他胡说。”韩昭已然汗流浃背。
韩羽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目光如刀般刺向韩昭,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叔父大人,您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韩朗不仅将我们精心掩埋的尸骨再度挖掘出来,还仔细搜寻了一番,然后又把它们重新埋葬。您不知道吧?我也派人跟踪了你的那个草包儿子。您始终对我心存疑心,暗中派遣人手将我府邸翻了个底朝天。呵呵,您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
韩羽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一丝狡黠,继续说道:“还有,您安排的那个小贼做事的确滴水不漏,但我藏匿之物岂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哪怕当时我身在您府上,被您的小妾推下荷花池,她还特意给我换了一身衣服,结果呢?你们依旧一无所获!”
“住口!休得在此信口胡诌!我乃是你的叔父,岂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只不过是因为我与你父亲商议后觉得你做事轻浮,不宜掌管家事罢了,你竟敢如此诬陷我!”韩昭气得脸色发青,手指着韩羽怒斥道。
韩羽略带哭声道:“您也知是我叔父,为何要在我身边安插你的人?为何要绑我的书伴,还假装他是溺死的,将他丢在河里。虽然父亲派人将他草草掩埋,我还是将他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