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抖,紧紧攥着表身,随即就着火车“哐当哐当”的震动节奏,在有限的空间里,仔仔细细地察看起来。她那专注劲儿,眼睛一眨不眨,逐寸审视,很快,神色一黯,带着几分懊恼与失落轻呼:“哎呀,表带连着表的地方少了一截表芯,万幸,其他地方都没啥损伤。”说着,她便慌慌张张要往兜里揣,可刚一抬手,又顿住了,目光在自己衣衫前襟和那浅窄得可怜的裤兜上打转,满脸犯愁,显然意识到这表放哪儿都不保险,随时可能再度遗失。
她抬眸望向我,眼里满是无助与期许,小声说道:“你能不能先帮我收好呀,等回车厢再给我,我这……实在没个稳妥地方。”我低头瞧了瞧她那身衣服,确实,衣兜近乎装饰,裤兜浅得如同小碟,放块表进去,怕是跑两步就得颠出来,便点点头,接过手表,小心翼翼地贴身放入怀中,还轻轻拍了拍,示意放好了。
这时,石雨诗看着车下不断后退的景致和持续行进的火车,愁绪又上眉梢,咬着下唇嘀咕:“咱怎么下去呀,这火车可不停。”我嘴角一勾,想起她之前说的笑话,打趣道:“你不是说,跳下车的时候跟着跑一阵缓冲下就好了嘛,要不咱试试?”石雨诗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开了,笑声在火车呼啸声里清脆悦耳。
我定睛瞧着她,这才发现,她笑起来时,脸颊两侧像被轻戳出两个浅浅梨涡,藏着俏皮与娇俏;双眸弯弯,恰似天边月牙,眼角眉梢都透着灵动劲儿,那澄澈眸光里映着天上日光,璀璨得很,眯成缝的眼睛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欢愉,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这般清新脱俗的美,和千机雪的绝艳、妙香的温婉动人,全然不同,独一份儿的灵动纯澈。
掠夺与守护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