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老海胆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塞里斯太遥远了,我之前还没想过这个问题。还是您考虑得仔细。”
“我哪有心思想这些。这是之前曹家小子出使回来,给我说的。”太后摇摇头:“我其实也觉得很奇怪,这么论证下去,我们罗马便也是塞里斯了。但我自己也找不到里头的破绽,所以就一直当个有意思的说法记着了。”
“确实是很有趣的想法。”道衍和尚笑了笑,也点点头,客套了一句。
“不过我觉得,仔细深究下,这说法也没什么问题。”太后却话锋一转,说道:“我听师父们讲经,说整个世界都有着同一的来源,所有的人类也有共同的祖先。既然大家都是由一而出,那么,如果要追寻大道,找到最接近至善的未来,我们的追求,也应当是归于一吧。”
“出于一,归于一么……”老海胆念叨了一句,若有所思地与道衍和尚对视了一眼。
“哎呀,就是随口一说。”太后笑道:“这都是后来慢慢想的了。那时候我哪里懂这些啊。”
“也不是我吹牛,但那时候,我们那边的女孩子,都踏实得多。哪像现在这些孩子啊,心眼一个比一个多,想法一个比一个复杂。”她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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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形势很复杂,不同城镇、村社间的敌意一点也不小。有多少并肩作战过的朋友,就有多少虎视眈眈的敌人,所以女人也得学着保卫家乡,在男人出门之后也能养活和保护自己。再加上我也有些兴趣,所以,小时候除了帮家里干活,也就是练武了。”
“但你看我大孙女啊,哎。”太后苦笑道:“她根本不喜欢学做工。她爹妈让她去学都不行,连我催着也不行。”
“时代不一样了么。”老和尚打起圆场:“她现在的生活条件,比您那会儿好多了,自然也就不需要都一模一样了。”
“她有时候也这么说,但就算是宫廷里的贵妇,该学的也要学啊。塞里斯的皇帝都得举办亲耕仪式,皇后都要亲自纺织,这也不是他们生活上有需要,而是因为仪式上的需求。她还能比人家地位更高么?”太后不以为然。
“我们这边也是一样。我也不是不讲理,但按我的了解,从爱尔兰到契丹,所有像样一些的文明国家,贵妇都会学习纺织。哪怕在社交的时候,这也是用得到的。”
“到后来,果然麻烦了。郭家的小子伱们都见过吧,就是特别喜欢捣鼓各种奇怪玩意儿的那个。他有次对织机感兴趣,想研究怎么把这东西接到他的机器上面,就去问狄奥多拉。结果呢?她不会。”太后两手一摊。
“平日里,其他那些围着她的贵妇小姐,知道她没兴趣,就会主动避开这个话题。但这回,是她想凑着人家。但不会就是不会,她也没办法,只能回来匆忙补课。”
“这样也不错吧。最后不还是去学了么。”道衍想了想,说道:“自古以来,那些读书读出头的人,都是自己刻苦,至少也是父母老师加以启迪和教育,很少有被强迫着还能学好的。教育的方式也有很多,让孩子自己意识到有这个需要,效果或许才更好吧。”
“晚啦!”太后直言:“这会儿才补有什么用,人家比她学的还快呢!”
“等她学了一点,人家小郭已经自己搞了台织机,让人演示了一会儿,又自己拆了一通,搞明白原理了。”她告诉两人:“等狄奥多拉去找他的时候,人家已经改装好了。只不过他那个机关太娇贵,否则现在估计已经卖得到处都是了。”
三人都无奈地笑了笑。
“这孩子就是给惯坏了。”说起孙女,太后话多了起来:“她爷爷也惯着她——她当时不喜欢做工,甚至不喜欢练武!天天就在那儿看各种乱七八糟的书,我都无奈了,你是想当哲学家还是想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