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施,挡得住一两个百姓,却挡不住我这样的人。就偷偷联系我,想让我帮忙除掉这些人。”
“法律都已经做出处罚了,按理说,是不应该继续闹了。”郭康说:“官府这次查的很严,他们要是真的参加过邪教活动,肯定不会被放过的。”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给他们说的。”梅尔特姆说:“我给他们说,这种已经倒台的人,没有什么袒护的价值,官府犯不着为了他们出头。他们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大罪过。”
“但是,领头的老太太给我说,她丈夫当年欠了这些人的钱,他们来追债的时候,把她的儿子孙子也都抓走了。她问人家,老头子欠债,关儿孙什么事?亚历山大的账房和律师等人,就对她说,父亲的债务,当然应该由子孙承担。而且,老头子借了钱,去享受生活,他的家人也必定会一起享受。既然吃了这笔钱的好处,当然也要一起承担代价。所以这些人就把她的儿子孙子也都抓走了,后来,好像都死在码头那边的工地上。”
“所以,她认为,亚历山大的亲戚既然这么多年,一直在享用他带来的好处,就应该同样承受代价。”
郭康想了想,暂时没有回答。
“我觉得这个说法有道理啊。”梅尔特姆说:“你看,世间的各种规则和法律实在太多,一个地方就有一个地方的要求。书吏和律师们也舞文弄墨,想要把大家糊弄晕,好听从他们的摆布。”
“但另一方面呢,凡间其实只有一种最基本的法律准则,那就是要保持平衡与对等。一个人的付出和所得应该对等,收到的好处和承担的罪责应该对等,他对别人和别人对他也应该对等。这才是所有地方的人都一致追求的状态,也是胡大赐给我们所有人的,最基础的公正。哪怕波斯文官的口舌,也不能动摇真理。”
“他当时既然用这个规则要求别人,那就应该用同样的规则要求他,这样才公正;他的亲戚和他一起享受了犯罪带来的钱财和地位,那现在应该一同接受对应的惩罚,这样才公正。现在法庭的判决,不足以让神圣的天平维持平衡,所以还需要继续增加砝码,手动调整它,让它回到平正和谐的状态。”
“或许就是这样吧。”郭康最后叹了口气。
“至少这次完全没错。”梅尔特姆高兴地说:“我找了个机会,把那几个目标全杀了。大家得知情况,都非常开心,氛围都变得愉快和谐起来。可见,这个理论是没问题的。”
“他们还给了我不少酬劳,送了我一堆洋葱、干蒜什么的。我都吃烤肉用掉了。”
“这酬劳不太值钱啊。”郭康无奈道。
“没事儿,杀的都是无足轻重的恶人,命贱,不值钱。”梅尔特姆不以为然:“而且我挺喜欢这种感觉的。怪不得大家都想当大侠啊。”
对此,郭康倒是可以理解。
“我也想快意恩仇,不用天天想这么多有的没的。”郭康摇摇头:“别看我家显得地位高,我自己有时候,都经常忍不住。时不时就会让人觉得,这样还做个屁的事情。就有种想把碍事的那些家伙,直接全砍了的冲动……”
“可惜我这个情况,先天不适合当大侠。所以整天就只能想想罢了。”
“为什么说先天不适合?你虽然功夫一般,也不是不能上阵吧。”梅尔特姆好奇地问。
“不是功夫问题,是行侠仗义容易行到自家头上,很尴尬;如果功夫好,那就更尴尬了。”郭康纠正道:“这是我爹当年的重要经验,恐怕当时也没少遇到过这种局面。”
“那我替你做吧。”梅尔特姆倒是不在意:“哪天有心情,我也可以带你一起,体验一次——放心,我会安排好,避开咱们自家的。”
郭康没怎么当回事。但梅尔特姆似乎上了心,还专门解释道道:“还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