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被其他村子也知道了。
穆勒村这地方,位置不错,本来就是磨坊所在地。新的水坝,也会在他们村子旁修建,因此当然乐意。但对岸的村庄,对此却深感忧虑,唯恐他们把水流截走太多,导致自己没水用了。
穆勒村对此进行了解释,但他们自己其实也不懂这些东西,都是王府派来的人让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说到最后,不但没解释清楚,反而火气更大了。邻村觉得他们在搪塞人,想要拖延时间,趁机抢水;他们则觉得自己已经很有诚意了,是对方在无理取闹。
此后,连其他村子也陆续加入争论。准备参与修建水利的村子,都有人跑来帮忙打嘴仗,说在自家地盘上,想干什么都行,别人管不着;而上下游,没有接受管理和开凿水渠的村庄,则认为水是沿河所有人共有的,除非大家都同意,否则不能随便拦截、滥用。
由于事情越闹越大,一直得不到解决,连对岸村子最后都觉得,恐怕得正式上告,请求裁决才行了。不过,村民们以往连找伯爵,都十分畏惧,现在这个突然出现的来路不明的国王,就更吓人了。
正在犹豫的时候,两个村子的一些年轻人,吵出了火气,又开始动手。对岸村子这回吃了大亏,众人直接溃散,还伤了好几个。村里人气得要命,觉得不告官是不行了。其他辖区外村庄,也纷纷来拱火,说现在下游各村都等着他们出头呢,今后会不会被人卡着水源,就看他们了。一定要精神点,不要给老乡们丢份子。
就这样,在众人的怂恿下,他们两边真就跑过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把事情说清楚之后,就安静下来,等待吴王的说法。
“这事儿也不复杂啊。”听完之后,吴王想了想,就说道:“你们不就是怕没有水,怕大家给分完了,不给你们留一份么?那你们也参加我们这个水利吧。寡人这就给下面吩咐,让工匠们去你们那边探查一下,给你们也规划好渠口。当然,你们也得出人才行,不能都让别村人,去给你们挖吧。”
大家听了,纷纷赞同,觉得这都是大实话。
“不是还说有几个村子么?”吴王又来回看了看:“要是怕今后还有这种事情,就把所有人都喊过来,给他们讲一下怎么回事吧。”
“那周围的土司,会不会都把这视为扩张的信号啊?”文官连忙转头劝道:“现在他们默认殿下管辖这片地区,是因为畏惧我们的兵力,又觉得我们也不会扩张到他们头上,所以不想替别人出头去管。要是把手伸到更远的地方,恐怕会引发猜疑。我们现在还没准备好,施工期间也不是适合打仗的时候。还是想办法尽量避免冲突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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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无所谓。”吴王又想了想,却摇头说道:“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展示天朝胸襟的机会。对这边的人来说,也是个加入我们的时机。”
“我听文奎写信说,朝廷已经派使者,到了大秦国,建立了联系。他们说,朝廷近期屡屡对各路元朝余孽用兵,藩王们各司其职,都有不错的表现。寡人远在泰西,所以也专门派人来抚慰,希望寡人也能继承太祖爷爷遗德,勤勉努力,让这里的土人,也能见识天朝的德行。”
“寡人倒是一直想做出些事业,但无奈这些年,削藩事业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各路塞王都有军功,那是人家真有军队。而寡人手里那些编制,到现在都还没填满呢,实在是没有办法啊。为今之计,只能赶紧扩充人手。不管何种出身,不管来自东西南北,只要乐意扶助寡人做大事,都可以授予官职,委以重任,何况帮忙挖个水渠的事情呢?”
“你们也都听着。”他转头对村民们说:“你们回去,就给沿河所有村子——哦,远一点也行,水渠能挖过去的地方,都可以,给他们说明白。就说这水利,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