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公家财产,可以无视路面上的一些警察盘点,因为能在伊利安坐得起出租车的人,不是远方来的游客就是国内的富豪。
出租车一直朝着伊利安的市中心驶去, 路过发电站时, 她看见高大的烟囱正向天空喷射着烟雾。 伊利安国民忙碌的一大开始了, 在阵阵寒风中, 男人戴上帽子,女人包好围巾,站在路边等待公共汽车。一辆破旧的公共汽车怨缓驶来, 车窗上布满泥垢, 带起的大量灰尘淹没了等在路边的人群,一辆桑塔纳老爷车在一个路口和出租车并排等红灯,是辆警车,玛丽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从座位溜下去藏起来的冲动, 她不能让警农看出她的心虚。
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仔细研究着她, 按照伊利安的编制来说,他现在也算是半个国家公务员了,玛丽看到他皱了皱眉头,心里一阵疑惑,莫非是他起疑心了?
“去哪里?”
汽车再次发动时, 出租车司机问玛丽, 车子刚好碾过路面的坑洼, 颠得司机说话的声音直发颤。 玛丽只是朝市中心的方向挥了挥手, 她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
她需要找人帮忙, 央格鲁在伊利安只有外交专员,通常这都是由科里昂来办理的,现在他死了,也就悬置了,总而言之,央格鲁在这里没有大使馆, 只有名誉领事, 要不要跟领事联系一下呢? 或者求助米国的大使馆? 但是他们只会问一大堆问题,而且还是那种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
玛丽的确有想过给远在伦敦的外交部打电话, 可现在央格鲁才刚过午夜十二点, 这时候所有的王子全变成了青蛙。 她被困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除了坐在前面的司机, 她想找个出气的人都没有, 而且那个司机一句英语也听不懂。
玛丽现在觉得十分无助,心头的恐惧像是一个拳头, 把她牢牢攥在掌心, 仿佛小时候听着父亲踏着嘎吱作响的楼梯一步步逼近, 她只能一动不动地坐着等待。
不知什么缘故, 她现在的感觉跟当年一样, 似乎一切都是她的错。
“去哪里, 去哪里?” 司机又在问她, 他们已经到了郊区,玛丽突然想到, 有一个地方她可以去。
nt 玛丽对着司机的耳朵大喊, 似乎喊的声音越大, 对方越容易听懂。
司机皱着眉头, 伸出一根手指掏了掏差点被玛丽吼聋的耳朵一脚踩下油门。
雷恩总理这时候也坐在汽车上, 驶过伊利安的市中心,他对街上拥挤的人群和破败的街道早就失去了兴趣,街道上的外围区域已经停战了。
蒂亚戈和巴托利亚都是老狐狸,不可能在巷战中消耗太多的兵员。
现在伊利安市区内一片狼藉,给本就不怎么开发的地段,无疑又是雪上加霜了。
雷恩总理虽然年轻时期也曾经充满激情, 为社会的种种不公大声疾呼, 如今的他更关注自己的利益。
他知道自己对事情太过于执着了, 总是不能放下, 也没办法相信别人。 这是他的缺点, 也是他的天性, 所以他在一见到刘展那个样子的时候, 心里就警铃大作。 直觉告诉他, 刘展是他的同类, 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好在刘展已经走了, 雷恩总理感觉如释重负,是时候该去解决麻烦了, 那个该死的叛徒,辛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