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刘展不停地琢磨那个上吊死的人,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
个极为严重的错误。 那个可怜的倒霉蛋用什么东西上吊自杀都可以,但是绝不可能是腰带或者是该死的鞋带。
没错, 他们绝不可能让犯人轻易死掉, 所以
那个人不会有腰带和鞋带。
刘展低头看着身上的运动鞋和皮带, 明白自己一定是暴露了。
他狠狠地咒骂自己。 他死定了。
刘展听到走廊响起脚步声,心里清楚这是冲他来的, 是四个人的脚步声, 步调一致, 跺在地板上像是整齐的鼓点。 紧接着, 他一直千方百计想要打开的牢门洞开了, 可惜通往的不是逃生的路。
刘展被人从草垫上拖了起来, 他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就被人用电击棒打的全身麻痹了,紧接着就是他的手已经被铐在背后, 上半身捆上了一根皮带。 他们用力勒紧皮带, 刘展被勒得喘不上气, 然后他们拽着皮带把刘展拖到走廊。
刘展的脑子在飞速转动, 尽量想跟上警卫的脚步, 可是手铐和皮带让他没办法保持平衡, 他跌倒在地。 警卫们抓着皮带, 拖着他往前走。 刘展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惨淡的走廊灯光忽明忽暗地照在他们身上, 刘展想要大声抗议, 可皮带勒得他说不出话来。他在心里疯狂地叫喊, 你们走错方向了! 应该向左, 不是向右, 因为他知道, 左边的路只会通往一个地方,绞刑室。
飞机离巴黎机场大约还有不到一小时的机程,亨利叫乘务员过来。 飞机的航线现在正在经过俄国的航空,所以就能在空中呼叫附近的友好邻国。
负责亨利的空姐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请求, 她正忙着做飞机落地前时各项准备工作, 而且从上飞机开始: 亨利已经要了好几次酒, 并不是因为嫌弃他喝得太快, 而是他喝酒的样子很奇怪, 不像是在享受, 倒像是缓解自己的饥渴和内心的不安。
亨利甩着衣袖不停地挥手, 看空服员不理他, 他又用四装口袋里的手帕,在飞机中用力挥舞, 空服员只能走过去, 她小心戒备地朝亨利弯下腰。
nt亨利说。
空服员一语不发地听着亨利讲述事情的经过, 她眼里的愤怒还有暴躁都消失了。 用刘展的特殊证明搭乘飞机的乘客并非刘展本人。
乘机的人不是罪犯, 但冒用他人证明牵扯到十分微妙的外交事务,事情的经过有些纠缠不清,实在是有点难办。
自知理亏的亨利立马掏出了自己的央格鲁议会涌行证, 空服员这才相信眼前的老色鬼不是在借机跟她搭讪, 爵士毕竟是爵士, 就算喝得再多也无损他的贵族身份。
空服员知道, 这件事必须立刻向机长汇报。
机长十分不情愿地离开驾驶舱, 跟着空服员走进客舱, 空服员汇报的情况和他起飞前跟玛丽的谈话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机长仔细听完了亨利的讲述, 感觉自己像是正驾驶飞机撞向地面, 周围所有的仪器已全部失灵: 刑法、 人权法案、 航空条例、 护照检验、 议员特权, 外交关系, 更何况还有自己所在公司的规章制度。
机长转头看了看坐在亨利身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