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
老侯夫人刚死,她这“当家主母”就迫不及待的用这种方式赶走了老侯夫人的贴身婢女,她实实在在的落了个心窄阴毒的名声。
瞿莲正笑着,猛不丁的对上了姜零染的眸子,她心中一紧,忙敛笑垂眼。
姜零染看着这一主一仆,眸光冷然。
她没有像往常那般恭谨的立着听教训,而是捏香跪拜,望着悲天悯人的菩萨,默念出了心中夙愿,片刻,捏香的手递了出去。
翟莲怔了怔,姜零染这是?
因着老侯夫人礼佛的时候不喜人打扰,所以这小佛堂里只有翟莲一人侍候,姜零染这是在使唤她?!
在这上房里除了老侯夫人,谁敢指派她做事!
这贱蹄子还真当自己是侯夫人了?明明侯爷都懒得给她请封诰命,老侯夫人更是厌恶极了她,她还不自知,敢跑来这里张狂!瞿莲心中恼怒,脸上便有些冷硬,脚下也扎钉似的不愿动弹。
姜零染含笑望着瞿莲。
瞿莲也正看着姜零染,只见她的眸光亮的像是屋脊上被阳光照映的积雪,冰凉又刺目。
她素手执香,漫缭的香雾晕腾开来,虚渺的隔挡在面前,映的她嘴角的笑有些不真切的诡异,让人无端的想到了只在子夜里出没的鬼魅,瞿莲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仓皇的垂下了眼,隔断了姜零染投射来的视线,屏息垂首上前接了香,奉进香炉里。
姜零染拂裙起身,施施然的坐在了一旁的圈椅上。
瞿莲震惊的看着姜零染,她今日吃错药了,老侯夫人没让她落座,她怎么敢坐?!
姜零染无视瞿莲瞪大的眼睛,自斟了杯茶,抬眸间正对上老侯夫人过于锐利的目光,她清浅一笑,举了举手中的茶盏,道“母亲要喝茶吗?”
老侯夫人从鼻孔里哼了声,虚抬了抬手,翟莲忙上前搀住了。老侯夫人见不得姜零染这股子张狂的劲儿,音冷语酸道“有功夫在我这里献殷勤,不如做些补品给沛儿送去诗院,做学问可不像舞刀弄枪那般容易。”
这种贬低武将的话姜零染不知听过多少,前世她敬着顺着老侯夫人,纵然心中不舒服也从未辩驳过,现在她不必再顾忌,可也懒得去辩驳了。
因为知道所有真相的她,着实有点同情老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