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自己,今日观察下来却是积极吃药,努力生活,这令厢竹万分欣喜。
看了眼更漏,已近子时了,忙催着姜零染歇下了。
大雪纷扬一夜,次日卯正刚过,天光还未尽亮,距离皇城根最近的一处茶肆里便坐满了人。
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品茗好茶的雅士,之所以这一大早的就赶来喝茶,是因为他们有事求办,往各官员府邸里递帖子无人理会,便在这里围追堵截下朝的官员。
好运气的时候跟在轿马边说上几句,许就有眉目了。
寥寥茶雾从杯中升腾,很快消散在微凉的空气中。
不知谁说了一句。
“你们听说了吗?昨儿平肃侯为了个妓子把她的发妻打小产了!”
茶肆里一静,而后便热闹了起来。
“这么大的事情京城里尽知了。”
众人吃着干果喝着茶,扎堆论起了孟致沛的狠毒无情与姜零染凄风苦雨的处境。
有人呵笑道“这只是其一,还有第二桩事情你们不知呢!”
众人疑惑“什么第二桩事情?”
这人道“那姜四姑娘受了欺负便回了娘家,谁知姜家却大门紧闭,派了个管事妈妈出来轰赶。最后姜四无处可依孤身出城去了。”
有人质疑“你怎会知晓的这般清楚?”
这人笑了,颇有些自豪的道“我表哥在东城门当值,看到姜四的马车出城,凑巧与我说了,我也是好奇这刚刚小产的人不在家里养着要去何处,便顺嘴打听了一下!”
茶肆里又是一阵唏嘘感叹,果然没爹娘的孩子连草都不如!
姜零染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
早膳过后孙大夫来诊脉,因姜零染昨日沾染了寒气所以药方做了些调整。
厢竹有些不敢用,忧心道“要不要再请一个大夫?”
姜零染道“他不敢!”说着又道“就是郑明蕴自己来了,也是不敢的。放心去熬吧。”
厢竹听着,这才放了心,熬药去了。
姜零染不愿在屋子里待着,却也知道如今的身子不宜出门,推开了半扇窗格,看到院子里梨子婶和青玉用一捆绳在绑树。
她疑惑,定睛再看,原来是树枝被积雪压断了,她们打算用绳子把断枝绑上。
二人都不是擅做这个的,忙活了半天也没能绑好。青玉气馁道“可怜这树了,本就长得不粗壮,被大雪肆虐了一番又遇到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