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知道,安禄伯绝没胆子构陷燕柒。
安禄伯敢来找他,燕柒十之七八是真的做了哪些事。
就是如此才让皇上诧异不解,燕柒究竟为什么动手收拾了单志远?
他不是一向不爱搭理京中权贵的!
燕柒面露茫然“那么多事情,皇上让我说哪一件?”
“请安禄伯世子做客的事情吗?”
安禄伯气的差点吐血!
做客?!
有做客做的去了半条命的吗!?
怒火煎熬着心头血,安禄伯瞠着血红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柒公子这是打算耍赖吗?”
燕柒笑了起来,侧首睨了眼安禄伯“不替你儿子哭丧了?”
是恶意的诅咒,也是对他直白的挑衅,安禄伯神色阴冷。
忍着撕碎燕柒那张笑意明朗的脸的冲动,冷冷哼笑道“托柒公子的福,犬子大难未死。”
好生阴毒,生生砸碎一只手掌还不算,竟给单志远灌了蒙汗药,送去了男死囚的牢房里。
若不是他寻找及时,单志远怕是没命活着出来。
燕柒笑意徐徐,听完安禄伯的话,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好说,好说。”
他剜心戳肺的痛苦在燕柒眼里只是一个插科打诨的笑话?!安禄伯想到被门板抬回府的儿子,心中的恨意再也压制不住了。
眦目欲裂的点着燕柒的脸,骂道“你别得意,他日你一定会遭到比我儿子更惨烈千百倍的报应。”
“我诅咒你,断子绝孙,死无全尸!”
孙得胜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失声喝道“安禄伯慎言!”
随着这句话砸下,一股子挤压着五脏六腑的窒息感弥漫在勤政殿里。
皇上目光冰凝,睇着安禄伯,似笑非笑道“伯爷说什么?朕没听清楚。”
安禄伯气恨之下,哪还记得燕柒的身份?骂的格外顺畅。
待听到皇上的问话,他才霍然惊醒。
冷汗连连,双腿打颤。
皇上护燕柒,不输于他护单志远。
朝臣谁若得罪了皇上,以皇上的深明大义,明主仁君的性格,或许还能有五成的生机。
可若是得罪了燕柒,那就难说了!
只是,纵然心中惶恐,安禄伯也不打算低头,他的儿才是受害者!
他就是杀了燕柒都不解恨!
梗着脖子,冷硬道“皇上赎罪,实在是柒公子欺人太甚,微臣只能忠言逆耳了。”
皇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描述了。
殿中气氛冷冽起来。
孙得胜捏紧了沁出汗的手心,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即将到来的雷霆。
燕柒的笑意完美无瑕,好似他面对的是最令人心悦的事物。
——如果能忽略他明朗俊逸的五官,而专注的去望一望那双翻腾着戾气的眼眸。
这话的意思是说皇上包庇他,纵他行凶?还是说皇上昏庸无道?不管是那种意思,都足以让燕柒着恼。
安禄伯除了对待儿子的事情上枉为人外,朝堂之上兢兢业业倒还对得起这身官服,所以燕柒愿意给他留几分脸面。
可若有人自己不要脸,那他也不用客气了。
朝皇上甩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呵笑着开了口“安禄伯如此大义凛然,实乃国之幸事!”
安禄伯冷哼一声,不打算搭话。
燕柒又道“不知伯爷有没有听说,上月京中有个杂碎仗他爹的势力,明目张胆的把一位已婚配的宋姓民妇给拘在府里侮辱了半月余?”
“那宋姓民妇回家就吊死了。”
“民妇的夫君收了杂碎爹一大笔银钱,不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