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铺子就逃了,她可哪里找去。
大虎颔首称是,撂下石头,疾步追了出去。
小半个时辰,大虎带着账房以及四个小伙计赶了回来。
低声道“姑娘猜的不差,这人离了铺子就要逃,被我抓住了。”
姜零染点了点头,看着大虎带回来的五个人。
目光落在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身上“您是池账房?”
池账房有些意外,忙揖手道“正是小的。”
姜零染道“贺掌柜为什么辞退你们?”
池账房看了眼耷拉着脑袋的四个伙计,面上有些为难,斟酌着道“其实也不全是贺掌柜的意思。”
姜零染便明白了。
贺掌柜只是个发号施令的,真正做主的是郑明蕴。
“你们可有库房的钥匙?”
池账房摇头“昨日被贺掌柜给收走了。”
姜零染道“大虎,你带着他们四个,去把哪门给我砸开。”
大虎颔首,带着四个被姜零染行事作风给震的瞠目结舌的伙计去了后院。
一个伙计在小灶房里找到了劈柴的斧子。
很快便把门辟出一个半人高的洞来。
大虎回来回话“是一些字画瓷器,还有金银玉器的摆件,目测着有几十件。”
说着将随手拿出的一幅画递给姜零染。
姜零染看后笑了笑。
还算有点样子,不枉费她辛苦这一遭。
问池账房“这幅画可登记在册了?”
池账房点头道“在的。”
姜零染疑惑起来“可我收到的登记录目中却没有这幅画。”
池账房道“不应该啊,这幅画就在第三本册子上写着,小的记得清清楚楚。”
姜零染摇头失笑。
是她糊涂了,他们岂会把真正的录目交给她!
兄长请了万伯父参与分家,打了姜冼木一个措手不及。
而她来玉堂春,又是打了郑明蕴一个措手不及。
若再迟两日,怕是连那小破屋里的杂品都难看到。
姜零染道“池账房可否再拟一份完整的录目出来?”
池账房道“不用拟,铺中现有一份现成的。”
“小的这就去给姑娘取来。”
姜零染看完了录目,共计一百五十余件。
昨日之前还尽在库余中。
而分家在前日。
这就说明,这些东西是她与兄长之物。
分家上他们已经吃了大亏,这件事情姜零染一定不让!
命池账房把现如今库房中所余之物品记下,附上原本的录目,让大虎带着去京兆府了。
一并送去的还有企图逃跑的小伙计。
贺掌柜离开玉堂春便去见了郑明蕴。
将心中的忐忑说与了郑明蕴。
郑明蕴痛心那余下三分之一的东西没能运出来。
听到贺掌柜的担忧,不以为然嗤笑道“她刚和离归家,最忌的便是闲言碎语,就算吃了暗亏也是不敢报官宣扬的,你且把心放肚子里。”
贺掌柜听了这话,心中稍安,点头应是。
谁知刚到家中便被守着的京兆府的衙役给逮住了。
好一番逼问玉堂春货物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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